小林不知道他与宁桃
关系，还当他是被那妇人
通骂给刺激
。
常清静也不欲多言，又握紧差点儿脱手筷子：“嗯。”
人将死之前心态或许都不样。
他出生优渥，幼时随舅父舅母生活，舅父舅母亦算是书香世界，后来拜入蜀山。生活环境所致，哪怕常清静他从小，也难免带着些“头巾气”。嘴上说着“苍生正义”，但自始至终都离“苍生”远得很。
这几天里，他突然就走近，也走进。
回去之后，小林就发现常清静疯。
秋天太阳不算晒人，空气里有桂花甜香。他躺在前屋睡得正熟，迷迷糊糊间听到后院传来阵重物落地动静。
“扑通扑通”。
直教人睡意扫而空。
小林迷糊间摸到后院看，顿时清醒，懵逼地暗叫声：“不妙。”
由于得不到妥善治疗，常清静伤口反复得厉害，化脓，脓血黏在布料上，看着就叫人牙酸。
小林下手十分简单粗,bao，毫无“怜香惜玉”这个意思。
而常清净竟然都没带吭声，任由小林搓揉捏扁。
小林狐疑地抬起眼，却看到常清静心思好像根本没在自己伤势上，只靠着墙，别过头看着不远处街角。
琉璃色眸子，转不转。
堵在嗓子眼里。
常清静靠着墙，低头去换拐杖。刚刚走得太快太急，直憋着没吭声，这时候终于憋不出，疼得闷哼声，豆大汗珠顺着苍白肌肤掉下来。
小林战战兢兢地看着常清静紧拧着眉毛，面皮抽搐模样。时不敢上前。
“你你你没事吧？”
常清静喘匀口气，嗓子有点儿抖：“无妨。”
他甚至能跟着小林道儿走街串巷，主动讨要吃食。要不就安安静静倚着墙根坐着，听着普通百姓之间家长里短，鸡毛蒜皮摩擦小事。
小林看出来他从前生活优渥，怕他饱尝人冷眼后想不开，但事实证明他担心纯属多余。
人
常清静正闷头在后院里练剑，他伤还没好全，每踏出几步，就要歪上步，手抖得厉害。
他薄唇紧抿，脸上直冒虚汗，依然不肯放弃。
鬼使神差地，小林没有上前打扰，就看着常清静这
练下午，练到最后常清静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样，吃晚饭时候，握筷子手直都在抖。
小林斟酌着开口：“
觉得你今天就跟变个人样。”
“怎？还在想着那女人说话啊。”
顺着他视线往前看。
正看到杨柳树下蹲着两个小孩儿，男女，年纪都不大，正聚精会神地在斗蛐蛐。
青梅竹马，笑从双脸生。
目睹这幕，小林是彻底没脾气。
好半天，小林这才轻轻捣常清静下：“走。”
“伤口崩裂？”
“嗯。”常清静努力稳住嗓音。
“看看。”
小林叹口气，像个老婆子样絮絮叨叨：“……你能不能让省点儿心。”
常清静：“……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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