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常清静继续随着小林去乞讨。
小林边走边哭,哭说他这弟弟惨啊,为替父报仇被打折双腿,沦为废人,编出好出大戏。
过往路人同情目光直往常清静身上飘。
常清静脸也不是总能灵光时候,也有那见惯这些套路老江湖,不耐烦地叫他俩滚。
又斜着眼盯着常清静看:“大男人容貌气度都不错,跑
友谊地久天长…”
“停停停!”在这接连不断地魔音穿脑之下,小林心态有点儿崩,“够够,别唱。你唱得这都是啥啊。”
青年容色冷清,朦胧着残阳闲淡余晖,闻言迷茫地睁大眼,颇为无措:“很难听吗?”
唱歌跑调人往往不自觉自己唱歌难听,还挺乐在其中。
他记得,桃桃总爱听他唱歌,每次唱歌都要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他目光静静落在屋外,天气愈发地凉,正是暮秋天气,木叶萧萧,满目衰枝。
从前确是有,有个路相伴相携走来……至交好友。也有玉真、玉琼、吕小鸿等不嫌弃他古板性子同门。
常清静思忖半秒,突然主动道:“与你唱首歌吧。”
小林自然是鼓掌表示自己热情。
结果下秒,他就后悔,悔得肠子都青。
烛,坐在屋里数钱。
主要是小林单方面数,常清静并不关心。
越数小林越高兴。多久没有要到这多钱。
扭头看眼常清静,他审慎地伸着指头默默扒拉出十分之二铜子儿,恋恋不舍地推到常清静面前:“给,能要到这多钱也算是你功劳,这算是你辛苦费。”
常清静:“是将死之人,用不上。”
小林惊恐地问:“是谁给你这个错觉,让你觉得你唱歌好听?”
常清静足足沉默半晌:“位……朋友。”
他从未给别人唱过歌,桃桃是唯个,哪怕是师尊,舅父舅母、玉真、玉琼,甚至是苏甜甜也未曾有过。
小林默然片刻,为这位远方壮士竖起个大拇指:“果然是真朋友,知己!”
多说无益,吹灯,又是夜好梦。
这你妈是人听吗?!
常清静嗓子好,但歌唱得不好,老跑调。跑得那叫个“惨不忍睹”,完全就没在调子上。
“怎能忘记旧日朋友
心中能不怀想
旧日朋友岂能相忘
这视金钱如粪土品性,让小林大为叹服。立马把钱全都拢到自己面前,生怕常清静反悔。
看常清静确是不在意这钱,心里更平添几分喜欢。这要是起搭伙过日子,他负责要钱,他负责卖惨,两人合作不说日进斗金,至少是不愁吃喝。
可他竟然要去找死,这个大好青年去找死!!
“你没什家人、朋友吗?”小林苦口婆心地,还在努力劝说他改变主意,“和人约战也不知会你家人朋友声?是个孤家寡人,人吃饱全家不饿。但看你不样,总是有二好友吧?”
常清静顿,道:“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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