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着鲜血淋漓大腿站起身,这才又从魔核中抽出本命灵剑,拄着剑跌跌撞撞往前而去。
出郊外森林,常清静踉跄着掠入城中。
此时雨水初霁,烟柳画桥,不远处正有女童提篮卖花,街头巷口,走卒商贩,引车卖浆老翁。货郎拨浪鼓从街头当啷响到巷尾。
诸暨地处江南,江南向豪奢,诸暨百姓生活大多也都平安富足。
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模样已经吸引不少人注意。常清静加快脚步,往城南方向而去,大腿肌肉撕裂,鲜血顺着腿根滑落,连带着股钻心疼。
阵水声响起。
溪水竟然自中央分开,水流分成两半。
从水中爬出个衣衫湿透,浑身是血人出来。
附近正在洗衣妇人们见状,纷纷尖叫着,丢手中棒槌木盆拔腿就跑。
常清静无暇多管这些夫人,他眼睫微颤,几乎是唯恐不及地咽下唇瓣上水珠。
这、这不可能。
秦小荷犹如被人抽空力气般跪倒在这污水中。
唇瓣抖得剧烈,恐惧摄住她心魂。
她不可置信地伸手去接这散落异彩剑芒,抖如鹌鹑。
内丹都被她挖出,常清静他怎还能运使如此强大剑气!
出。
正同狱卒低声嘱咐着些什秦小荷,敏锐地察觉到身后道冷而厉剑气袭来。
“不妙!!”
秦小荷心头沉,忙转身应对。
却见道耀眼如月华剑芒,撕破水牢中黑夜。
这几天下场雨,街上污水横流。
方才在溪畔喝那几口水完全不足以缓解喉咙里渴意。喉口渴得犹如炭烧,实在渴得厉害,他便蹲下身在众人视线之下,喝口水洼里污水。
耳畔忽而响起阵佩剑相撞之声。
常清静掬着水手
水珠湿润唇瓣上皲裂死皮,却无法缓解喉咙里渴意。这点水于个极度缺水人而言,无非是杯水车薪。
他浑身湿透,高烧烧得他头重脚轻,身上鲜血很快被水流冲散,落在水面。
溪面上非但飘散着血水,还漂浮着散落衣物,皂角和白面及诸香作成洗衣丸子滚落在水底。
人道剑气,好不容易杀出地牢,常清静伤痕累累,沉默不语地跪倒在溪边,掬起捧水,狼吞虎咽地饮而尽。
入口泛着点儿古怪涩意,常清静眉梢微蹙,却还是埋头连饮三四口。毕竟身后追兵不会留给他挑三拣四喝水时间。
……
天色微明,万籁萧萧。
此时太阳尚未升起,却已有不少附近妇人抱着盆盆脏衣,拨开清晨薄雾,来到溪边浣衣。
她们捶打着衣服,彼此之间有说有笑。
哗啦——
强光所致,秦小荷与狱卒都短暂失明瞬。
秦小荷只觉袖中轻,心中大呼声。
魔核!!
然而再睁开眼时,面前哪里还有常清静踪影。
水牢铁门被人剑劈开,尚未弥散开剑气如同星海游动四周。点点星芒照亮这久不见天日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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