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桃疯。
她疯。
苏甜甜坐在这地秽物中,牙齿格格打颤,只要
桃桃却恍若未觉,对于苏甜甜挣扎视而不见,也并不在乎这飞溅到手臂上尿液,圆脸冷硬如冰,只是不断地重复着手下动作,次又次将苏甜甜挣扎着浮上脑袋摁进去。
最后,桃桃脚将夜壶和苏甜甜都踹开,急促呼吸终于平复下来。
苏甜甜跌坐于地,尿液顺着她发丝滑落下来,她抖如筛糠地看着她。
桃桃站在门前,微微侧目,身上也渐星星点点尿液,却浑不在意。明明直以来都很少发怒,可是谁都不知道,原来桃桃真发怒又是如此恐怖。
苏甜甜眼里蓄满泪水,像看着怪物样看着宁桃。
却被桃桃猛然揪住头发,拖到墙脚夜壶前。
“你要干什!!宁桃你疯!”似乎意识到桃桃究竟要干什,苏甜甜白脸,继而又嚎啕。
“桃桃!桃桃错!不要,不要——唔唔”
桃桃死死地抿紧唇,因为愤怒脸色涨得通红,无视苏甜甜求救和哭声,将她整张脸都摁在夜壶里。
这间屋子也不知是哪位房客在住。
抿唇,“不,错就错在,不应该把你当作朋友。”
哪怕她隐隐察觉出来,苏甜甜要根本不是真正朋友,只是个宣泄负面情绪,围着她转垃圾桶。
“错就错在,相信你,同你去雁丘山。”
丢手中茶壶,桃桃像是被掏空所有力气,再也没有同苏甜甜说半个字欲望,转身就走。
却没想到,苏甜甜尤不放过她,她跌坐在地上,破罐子破摔,尖叫道:“你难道就没看到他死之后,天下有多安定吗?”
她发髻散乱,冷淡如冰,眼神明亮。
苏甜甜唇瓣哆嗦两下,反抗勇气却在对上宁桃这冷淡视线刹那,好像被抽空,她袖子、衣襟,浑身上下湿漉漉,也不敢举手去擦。
只趴在地上不断地呕吐,几乎将隔夜饭都吐出来,边吐,边跌坐在这地秽物中嚎啕大哭。
酸臭味伴随着尿骚味儿在空气中弥漫开,桃桃推开门,冷若冰霜地离去。
……
客栈夜壶般都由伙计每天早上去倒,这夜壶中装白天天尿液,尿液变质,骚臭味迎面扑来。
“唔唔唔咕嘟嘟。”饶是苏甜甜死死地闭紧嘴,拼命地摇着头,手脚胡乱蹬摆,却还是不可避免呛进几口尿液。
察觉到嘴巴里这恶心骚臭味,苏甜甜哭得愈发厉害。
这哭,呛进去尿液却更多。
“哈啊——咕嘟嘟”苏甜甜猛然抬起头,刚喘口气,又被把摁进尿液中。
“他死,对大家都好——”
言还未,桃桃骤然转身!
少女像头发怒小狮子样,又像是头生犄角小牛,带着不死不休架势朝她冲过来。
“你、你干什!”
触及桃桃视线,猛然意识到两人之间这修为差距,苏甜甜终于慌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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