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鸡小鸡你别怪,你是人间道菜,今年早点儿去,明年早点儿来。”
“爸妈杀鸡时候,妈总是这念。”宁桃欲哭无泪地说,又看到常清静脸颊上沾着鸡血,赶紧踮起脚尖,举起袖子帮他擦擦。
擦到半,又顿住,往后倒退步,举起手在半空中比划下。
“小青椒,你是不是长高?”
常清静觉得不解。
路上,他提心吊胆,生怕有妖怪追来,脚踩到雪堆里,就容易拔不出来,好不容易拔出来,鞋子干又湿,湿又干。呼呼风雪吹花常清静眼。
他却不能停,停准就冻成个冰棍。
就是这般坚韧意志,支撑着他个八岁男孩儿走到蜀山,等他走到蜀山时候,他也差点儿冻死在山门前。
由于没有亲朋好友,孑然身,倒也不需要拜别俗亲。蜀山掌教张浩清看他可怜,将他收入门下,又在眉间蘸点儿朱砂,帮他压制妖力,更换衣服、鞋袜,着履系裙披道服,梳头戴冠。
在蜀山这些年里,当初那个被风雪冻得直哆嗦男孩儿,长成不苟言笑,衣领都束到最高,凌厉严厉执剑小师叔。
家起生活。
舅舅与舅母待他很好,舅舅虽说只是个普通县令,但常常抱他在怀里教授他经史子集。
后来,舅舅家全被妖怪吃,就剩他人侥幸苟活。
目睹这大雪封山,天寒地冻这幕,常清静微微怔,缓缓攥住手里“行不得哥哥”。
那个男孩儿是他。
明明是他长高,她却比他还激动,拉着他走到墙角,扶着他肩膀。
“站好,看看。”
拿起木炭用力地化道。
“你现在有170啦,再长长说不定能长到180!”
宁桃就像是对“1米8”这个她们世界度量方式有执念样,总是安慰他他定能长到1米8。
再然后,他下山历练,碰到桃桃。
桃桃和他见过任何个姑娘都不样。那是常清静第次和个同龄姑娘接触,难免手忙脚乱。
两个小孩跌跌撞撞,经常在除妖道路上摔得头破血流。
宁桃不会杀鸡,每次只能苦着脸拜托他。
常清静他杀妖杀得比较多,杀鸡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回。将鸡脖子拽,割开喉管,而宁桃就跑得远远,嘴里还念念有词。
他早慧,在舅舅家被妖怪咬死后,匆忙收拾点儿银子上路。大锭银子收在袖子里,碎银子就塞在脚踝那儿,袜子里套着。
男孩儿冻得弯腰摸把鞋面,鞋面上结层薄冰,脚趾头冻得已经没知觉,手掰,就能掰断。
下雪山路难走,男孩儿下个打滑,整个人就磕在路面上。
大雪把路上石子都冻得又锋利层,摔得时候双手往地上撑,摔得手掌都磨破皮,鲜血霎时间便渗出来。
男孩儿咬咬牙,扯下身上块布,扯成布条,缠在手上裹裹,将眼里泪憋回去,继续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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