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桃刚转身,立刻就怔住。
“道……道君?”
妈呀!面前这美大叔是谁?!这还是之前那像她爷爷老头儿吗?
宁桃震
说不好奇那是假,但桃桃虽然好奇,却也不想打听别人惨痛过往来满足自己好奇心。
于是,宁桃装作没听见样,镇定自若地编完这排麻花辫又往这胡子上别几朵小黄花。
老头儿笑完这才意识到宁桃究竟干什。
宁桃伸出瓦片给他看:“道君您看好看吗?”
老头儿立刻变脸色,勃然大怒:“你想死?”
老头儿断然命令道:“再唱遍。”
宁桃勤勤恳恳地继续编小辫子,边编,边唱。
“生之中兜兜转转哪会看清楚,彷徨时也试过,独坐角像是没协助
在某年那幼小,跌倒过几多几多落泪在雨夜滂沱”
老头儿沉默地听遍之后,又突然像是被激怒,哈哈大笑。
老头儿对她这行为表示不屑顾。
宁桃本来都已经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安详幸福地躺下来。听到老头儿冷嘲热讽,又屁股坐起来,认真且本正经地说:“生活要有仪式感。”
“要知道,生活不止有眼前苟且,还有诗与远方。”
对于她鸡汤,老头儿哼声,翻个白眼作为回应。
帮老头儿梳这几天头发之后,再之后几天,宁桃兴致勃勃地对老头儿胡子发动攻势。
“解开,给解开!你若想死,现在就成全你!”
宁桃松开手退后几步,举起手,明智地准备开溜:“去给道君接水喝!”
“给滚回来!现在怕?”
“怕也晚!从今日起,你别想再踏出此地半步!”
奈何四肢被铁链牢牢束缚,老头儿气得面色铁青却毫无办法,最终只发出道剑气,剑削下自己这耻辱胡子。
“哈哈哈,唱得好,唱得好,这词写得好!”
“但这世上,是黑白不辨,是是非不分,就算母亲也能对自己儿子下手,就算兄弟也能亲手杀自己哥哥,就算至交好友,也能为利反目成仇。律法算什?是对弱者践踏,对权贵庇护。卑贱者,辛勤半生被欺辱被冷眼,出生高贵者,就算蠢钝如猪都有资格傲慢轻视旁人!!”
“这世上没有黑白,没有是非,到处是压迫欺凌,鞭笞嘲弄!”
“这世上哪有老天,不过是旁人掌握你命运!这歌也不过唱给自欺欺人之人聊以慰藉罢!”
宁桃几乎已经习惯他这间歇性大笑抽风,老头儿明显受过什背叛伤害,有过段惨痛过往,有时候说话就和莎剧样。
边梳,边继续哼歌。
从那些抖音神曲,直唱到《红日》,这可是她经典保留曲目。
“命运就算颠沛流离,命运就算曲折离奇,命运就算恐吓着你,做人没趣味。”
老头儿本来是沉默,后来突然出声:“唱什?”
桃桃替这白花花胡子编个精致小麻花辫:“这叫《红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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