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贝尔在店主脸上看见个这样顿悟表情,他还没来得及分辨出这其中是否有畏惧,那个表情就闪而逝——但是谁在乎呢?他现在知道自己距离自己想要结果只有步之遥。
他需要畏惧和顺从,这样份微不足道礼物用来讨把他调到弗罗拉来那位老大欢心也很合适,总之,他只要证实自己有办事能力就足够。
因此贝尔感到洋洋得意起来,毕竟切都是这样顺利。他微微偏过头,向着还在不远处心惊胆战地打量着这里老太太抛过去个威慑眼神,那个老太太就好像被针扎样蹿回自己店里,并且邦声把挂着布帘玻璃门关上。
现在从花店门口看出去,外面已经是漆黑片、空无人。这样也好,假设眼前这个家伙真不开窍到需要他威胁下话,倒是没人能打扰到他们。
“那,”贝尔愉快地说,“你应该知道要怎做。”
颜色鲜艳,装着鲜切花束容器从店里直摆到外面街道上面。但是花店里比贝尔预估得更宽敞些,空气中弥漫着水汽潮湿气味;室内已经开灯,花朵们在明亮灯光之下看上去娇嫩可人。
除此之外,店铺尽头墙壁上挂着幅波提切利《春》复制品,门口附件墙壁边上摆放着尊赫拉克勒斯与尼密阿巨狮搏斗白色石头雕塑,墙角架子上放着个洁白、心脏形状瓷质花瓶,血红色玫瑰花丛心脏每根粗大血管里钻出来。
在这堆奇奇怪怪装饰品之间,那位棕色头发花店店主向着贝尔露出个彬彬有礼笑容。
“您好,先生,”这个店主仿佛毫无戒心地说道,“您有什需要吗?”
贝尔板起脸来——他没什需要,只希望眼前这个看上去脾气相当好店主能像之前被他收保护费其他店主样很快看清现状,然后把钱付给他。
阿尔巴利诺其实没太想到,自己开个花店都会遇到收保护费黑手党。或者不如直说:他只不过是以前不知人间疾苦而已,在维斯特兰收保护费各种黑帮样不少,不过那个时
他这样想着看眼对面店铺,街对面是家裁缝店,平时只有个头发已经白半老太太在看店。半个月前贝尔从那个老太太那顺利拿到笔钱,现在,越过光线黯淡街道,贝尔能看见对方正透过店铺玻璃门心惊胆战地打量着这个方向。
花店店主显然也注意到这点,他有些困惑地看看不远处隔着条街还试图跟他使眼色老太太,又看看面前长相凶神恶煞显然不好惹贝尔,然后迟疑地问道:“您——?”
“他们都没跟你提到吗?”贝尔问。
他来弗罗拉个月,之前为收保护费在这里搞出点声势浩大行动,那是立威种简单粗,bao手段——主要是带着小喽啰来打砸拒绝交纳保护费商铺,他们甚至还烧家店——那些店主应该已经看他眼熟才对。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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