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在拉瓦萨·麦卡德面前停住,就站在这条已经被浸染成血色阶梯倒数第二阶,站在地乱七八糟残肢和血肉之前,与最高处只有步之遥。麦卡德艰难地转头,这样可以让他看清赫斯塔尔
从那种歌剧院观众席般肃穆氛围里脱离出来,他微笑着看着赫斯塔尔,看着他被染得殷红指尖,还有粘在血淋淋袖口上片柔嫩花瓣;他看着赫斯塔尔把手指捅进对方脖子上鲜血淋漓伤口中去,血肉被挤压出奇怪、黏糊声响。
他如此聚精会神地注视着赫斯塔尔,当赫斯塔尔顺着那声轻佻口哨哨音看向他时候,他只是想想,并不介意自己露出牙齿,像是只在荒原上游荡狼。
“你这样让看上去像个脱衣舞女郎。”赫斯塔尔毫不客气地抱怨道。
“你审美层次比那要高多。”阿尔巴利诺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在他说这话时候,对方正在试图切开杰森·弗里曼胸膛:是那种法医会用刀法,从左肩到右肩之间拉条弧线,弧线顶端切条向下延伸竖着刀痕,以胸骨为中线切开人胸膛。
如果不是受害者还活着话,这种下刀方式就显得更加专业。
阿尔巴利诺在内心评判着他,把每个画面分门别类放好。他发现维斯特兰钢琴师杀人过程几乎是胸有成竹:虽然阿尔巴利诺次在他面前放六个人,但是他也没有陷入任何构思上犹豫不决;他很有条理地肢解他们、用琴弦勒死他们、跋涉过脚下逐渐沉积起来血泊。他不和任何受害者对话,尽管这些人咒骂他、哀求他、用金钱和任何人能够想到利益诱惑他、对他露出可怜又怯懦神情。
赫斯塔尔把刀压在典狱长身上时候,对方忽然开始疯狂地咒骂斯特莱德、开始诉说自己向红杉庄园捐款是迫不得已、说自己自始至终和赫斯塔尔站在同边。“要不然怎会把那些大学实验室里研究员介绍给你呢?”他说。然后,在他发现这可怕凶手不为所动时候,他又开始颤抖地大声列举那些名字,就是那些也身为红杉庄园会员人——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他们中间大部分已经被WLPD逮捕——“布鲁斯·普利兹克!”他开始大声喊这个稍微关注政治人都耳熟能详名字,声音在教堂圆顶之下不断回荡,“他们也是们中间员!你应该杀他!不要杀!”
作为回复,维斯特兰钢琴师把刀子捅进他身躯里,刺穿他肺部。
人性就是如此,从街头为斯特莱德拐骗无数孩子女士会哭诉“也有个孩子,他今年只有十五岁”,被吊在木架上安德森神父痛哭流涕,连声向他神忏悔——可他神没有在这个时候拯救他,教堂石头基督和圣母像依然冷冰冰地俯视着这切,巴洛克式圆顶上绘着天堂美丽景象,而没有人知道天堂到底是否存在。
就这样,赫斯塔尔·阿玛莱特趟过那条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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