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又沉默下来——只有窗外还缓缓落下洁白雪片,在无风夜晚缓慢地下降,单从触感来看近乎是蓬松而温暖。病房里很安静,孩子们在墙角喃喃低语,好像是米达伦跟小女孩说什,偶尔克莱拉爆发出两声尖尖笑声。
他们正试图在圣诞树顶端挂颗彩纸叠星星,那就是伯利恒之星,顺着星星升起方向就能够找到在马厩里诞生耶稣。但这是个落雪且无星夜晚,来自东方三博士也找不到正确方向。
哈代注视着奥尔加,后者最近换条有着锐利金属光泽义肢,瞧上去冷而硬,那就是他们为他们选择道路付出代价,他皮肤上伤疤也是如此。他们已经沿着这条路走太远,早就过能回头时刻。
在段长久沉默之后,哈代慢慢地、慢慢地说道:“接下来会发生什呢,奥尔加?”
奥尔加看着他,然后她嘴唇弯起来,好像个微笑。
当时和疗养院签订协议——事后跟疗养院留存副本对比,被证明是伪造——当时值班护士当然没有核对协议真实性,谁能想到有人会冲进疗养院搞绑架呢?那个人提出要带着斯特莱德去散散步,忽然就让那人独自个推着斯特莱德轮椅走,毕竟这是‘属于家属独处时间’。
“结果这两个人去‘散步’就消失好几个小时,等疗养院护士们意识到不对,那两个人早不知道去哪。”
奥尔加用不屑语气叙述完整个事件,确实,这个计划听上去近乎潦草,但是却又顺利不可思议。从五月审判到现在已经过去太久,有时候他们近乎都忘记斯特莱德才是切源头,而钢琴师却当然不可能忘掉。
“给嫌疑人做画像吗?”哈代问。
“做,跟赫斯塔尔长得完全不样。”奥尔加摇摇头,“要不然就是这事跟赫斯塔尔根本没关系,要不然就是他雇人干这事——从疗养院里带走个站都站不起来人比抢银行容易多,从各种黑帮里随便找找都有好几十号人愿意帮他干这种事。”
“不知道。”她坦然地承认道,“但是知道就快要结束——至少对们而言,就快要结束。”
2017年12月25日,圣诞节。
奥尔加披着她那件毛茸茸
她说完这句话,然后保持沉默——他们已经步入终末,某种意义上,警局完全陷于下风。哈代皱着眉头,手指擦过躯体上依然隐隐作痛伤口。
然后他问:“他当时是真想要杀,是吗?”
“你不是第个问这种问题人,们总是觉得,们既然在别人心目中占有定地位,别人就将对们手下留情。”奥尔加平和地说道,“但是并非如此——他会杀死任何试图阻碍他前路人。”
“前路?”
“通往幸存那条路,或者通往最终宁静死亡那条路。”奥尔加笑笑,“想对赫斯塔尔那没什区别,毋宁将其称之为心灵安定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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