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最后决定把时间花在晚间锻炼上,在没有健身房情况下,他往往选择长跑。BAU这次办案地点在佛罗里达州劳德代尔堡,此地因为庞大运河水系被称之为“美国威尼斯”,因此麦卡德选择位于旅馆门前那条河堤作为夜跑场地,沿着河堤路向前,河水在黑夜中近乎呈现出纯粹黑色,偶尔在路灯照耀下泛出丝碎光。
夜风稳定地送来潮湿水汽,他们所在并不是非常热闹街区,街边行人稀疏,偶尔能听见黑暗巷弄中穿出几声猫叫。麦卡德漫无目地沿着河流路向前,就在他准备穿过座石头拱桥时候,猛然停住脚步。
拱桥桥栏上只有盏路灯是亮着,在石头地面上洒下种月光般白色光辉。有个人就站在灯下,面孔沉浸在额发间投下浓重阴影里,在灯光下看上去他头发约莫是黑色,而眼睛则是种明亮到骇人绿色。
拉瓦萨·麦卡德站在距他约六七米处,打量他阵,然后平静地开口。
“礼拜日园丁。”他说。
,承认,就算是你真没法勃起也是你赢。”
……所以不如再强调遍,赫斯塔尔这个狱友确实是缺心眼。
赫斯塔尔在哗哗流水声里瞪对方眼,热水顺着他发梢和眉毛往下滴。也就是这个时候,他听见自己身后有个不怀好意声音拖着长呛问道:“听说被化学阉割之后人都会变成娘娘腔婊子,是吗?”
赫斯塔尔辨别下声音传来方向,那个位置好像站着个背上纹身纹到都看不出皮肤原本颜色家伙,据菲斯特介绍也是个拉丁王帮家伙,显然他们在那个临床试验消息传开之后就开始毫不犹豫地找他麻烦——欺凌弱小是监狱里人本性,虽然不清楚“弱小”是怎被他们定下来。
赫斯塔尔懒得理这些人,他草草冲完头发上最后点泡沫,然后关掉水龙头、系好浴巾,打算赶紧离开这个卫生没保障到他浑身有点不舒服地方。
“嗨,”对方声音愉快地回答,“又见面,麦卡德探员。”
但是他刚转身,那个浑身文手家伙就个跨步拦在他面前。
与此同时,浴室里另外几个有显著拉丁人种特征家伙也在缓慢地逼近他,恰到好处地形成个半圆形包围圈。
为首那个家伙清清嗓子,压根没打算掩盖脸上猥琐笑容:“你好呀,美人儿。”
鉴于BAU成员们买下机票是在第二天,在新闻发布会当晚,大部分心情不佳侧写师决定出去借酒浇愁——这是他们办案失败之后大部分人常见选择,要不然怎说他们这个部门常常跟焦虑症和胃肠功能紊乱作伴呢?
连最晚加入部门约翰·加西亚也被其他人拖走,而麦卡德则拒绝邀约,他知道自己在大部分同事眼里形象太过严肃,如果加入酒局话反而令别人放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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