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静地注视着外面阴云,然后说:“你太过擅长这种换位思考,这就是你在行为分析小组时候那担心你原因——你离泥沼太近,不小心就要被它吞噬。”
奥尔加嗤笑声:“如果被它吞噬,就跟你在同边。”
麦卡德对她这种指责并未作出什反驳——正因为她恰恰是对。人们用法律和道德规范自己行为,不能踏出那条底线步,而正如奥尔加在圣诞节时候所说,有人已经站在线另边。
他认为这是为所有人安全而做出必要牺牲,而奥尔加恐怕不会这样想。
“礼拜日园丁这段时间杀死人或许是罪有应得,如果他最后选择,或许也是罪有应得。”麦卡德好脾气地回答她,“但是你仍然要知道,他在此之前杀死许许多多无辜人——你记得八年前他犯下那起案件吗?受害人是个十八岁女高中生,还有五年前那起,园丁死者是个年轻丈夫,他妻子离预产期还有两个星期,未出世孩子就已经失去父亲。无论如何他们依然是杀人犯,园丁是如此,维斯特兰钢琴师也是如此。”
喂?”
奥尔加声音则平静又冷酷,像是敲响丧钟。
她说:“他下个目标是你。”
麦卡德短暂地停顿下,他再次开口时候好像没有对对方这个单刀直入切入点有多担忧,他平静地叙述道:“记得上次见到你时候,你说那是你‘最后警告’。”
——“切勿继续深入”。
“因为这样缘故,你就认为操纵火车转向那根操纵杆握在你手上?”奥尔加问他。
麦卡德叹口气:“总有人要握着那根操纵杆。”
他停顿下,然后又说:“你想过在选择下个目标之后他会怎办吗?他在复现自己和钢琴师之前犯下案子,等到他选择下个目标,剩下就只有钢琴师试图杀死斯特莱德那案——到那个时候,他们会怎办?”
“不知道他们打算怎办,”奥尔加直白地回答,“
“因为巴特那个老好人让自己打电话来,他显然觉得比起他个警察,这个前BAU探员说话更令你信服。”奥尔加没好气地回答道,“只要你实际上处在位置,就会发现实在很难拒绝巴特提议,就这样,打电话来。”
麦卡德注意到约翰·加西亚正好奇地看着他,很显然想要知道他们谈论内容是什,麦卡德向着他缓慢地摇摇头,拿着电话走开几步。
“你听上去已经很肯定。”他说。
“因为猜他事到如今只剩下最后个目标,如果他只剩下最后个目标,他会选择谁呢?”奥尔加没好气地说,“如果是他,就会选你。”
“看吧,莫洛泽,你在换位思考。”麦卡德沉默两秒钟,然后说道,他在走廊扇窗子前面停下,这是凉爽天,苍穹下面覆盖着厚重铅灰色云朵,天气阴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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