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腿疼得愈发厉害,半条裤腿都湿透,当下只能坐在地上,完全挣扎不起来:真该死,他刚认识阿尔巴利诺·巴克斯时候怎就看不出来他是个下手那狠人呢?
也就是这个时候,有个人步伐轻巧地拐过拐角,在他面前站定。
亨特抬起头来,对方面庞往前被连帽衫压低帽檐遮盖住,沉浸在深沉阴影之下,他除对方因为心情颇好而翘起嘴角之外什也看不见。而与此同时,把冷冰冰手枪贴上亨特太阳穴。
亨特干涩地吞咽下。
他能用眼角余光看见对方慢慢地扣下扳机手指,在扳机完全被扣下来之前,他还是忍不住闭上眼睛——这是人本能,并非有多少勇气就可以克服。在那咔哒声响起来时候他忍不住全身
被奥尔加带坏?!
“因为现在杀斯特莱德就显得格外心里有鬼呀,”奥尔加好声好气地解释,“斯特莱德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死,无论红杉庄园会员们到底有没有参与到那起强*案,看上去都像是参与,这样,杀斯特莱德效果也就达不到。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当然只能挑软柿子下手。”
显然按她意思,赫斯塔尔·阿玛莱特就是那个软柿子,心意地相信赫斯塔尔是维斯特兰钢琴师施海勃感觉自己并不赞成。
这个时候庭上已经又轮到传唤控方证人,虽然马斯克女士显然没想到还能有临场翻供这种操作存在,但是这也并不能影响她好心情。她再次发言时候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几分趾高气扬,而这回证人正缓步走上证人席,那是张奥尔加很熟悉面孔。
——是拉瓦萨·麦卡德。
亨特想骂人。
事情发展完全出乎他预料,就算是他确实考虑过自己有可能在这里遇到礼拜日园丁可能性,也绝不会想到现在这幕——他正气喘吁吁地靠在面砖墙上,鲜血从裤管里源源不断地滴出来:该死,还是他当年断掉那条腿。狭长伤口似乎并不浅,尖锐疼痛令他控制不住地从粗糙墙面上滑落下来。
事情就是这样:他实在不敌年轻力壮小伙,不但枪被对方打飞,腿上还被对方不知道什时候敏捷地透出来匕首割刀;他好不容易跌跌撞撞地摆脱园丁钳制,但是腿部疼痛实际上也没让他跑多远,就不得不闪身进巷子条岔口里。
这家店背后小巷是很阴暗,但是暗也没暗到令人看不清地上连串血迹地步。他能听见礼拜日园丁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每步都好像踩在死亡钟声节拍里。
很多人都觉得赏金猎人是个只有在电影里才会出现梦幻职业,而奥瑞恩·亨特从不觉得自己像是个电影角色——他现在要改变主意。他就好像是恐怖片里那种误入鬼屋女高中生,傻乎乎地、毫无作用地躲在个黑洞洞角落,等待着必将来临鬼怪,唯作用随着诡异背景音乐忽然回头时候发出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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