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舞池里挤满随着音乐疯狂舞动男男女女,他们身上色彩鲜艳饰品就跟鸟类羽毛般随着他们动作叮当碰撞,随意地散落在会场角落圆桌上面,有穿着高跟鞋、近乎赤裸着美丽女孩扭动着跳舞。
串亮晶晶圆形灯泡在这家店墙壁上拼出会所名字:“S-O-D-O-M”,这串字母前面画个特别抽象盐柱,那玩意怎看怎像是牛角面包。
不过米达伦和在这里享乐其他人比起来显得格格不入:他手背上被门口位侍应生用支荧光色笔画个笑脸,这意味着他是个未成年人,吧台里酒保不能向他出售酒精饮料;所以他只能恨恨地坐在吧台边上,咬牙切齿地咬着面前软饮料里插着吸管。
今天他们尾随着弗里德曼去好几家贵得要死店,看着他给自己女伴买某个亨特也搞不太懂牌子衣服、看着他为对方买华丽而浮夸珠宝、看着他请那女孩在市中心高档餐厅吃饭,而这两位跟踪者就只能在餐厅对面吃个三明治凑合下。
这些至少还是在米达伦预料
细地描述前因后果,这是出于保护被害人隐私考虑。”赫斯塔尔冷静地回答。
他仍然能听见人群里窃窃私语:他被杀手强尼绑架事情从未向媒体公开过,而钢琴师那起强*案受害者到底是谁更是媒体眼中大秘密。但现在在场所有人都不难从他只言片语中猜出真相,他能看见旁听席中有些人看上去恨不得现在就冲出法院去撰写报道。
“‘相互慰藉’,”马斯克用意非常明显地引用道,“你说你和巴克斯医生从来没有建立过恋爱关系,那这是种在危机环境之下吊桥效应吗?你爱他吗?”
常见手段:向陪审团展示他们感情之间裂痕,以此证明分歧早已产生,杀人行为可能是蓄谋。人们屏住呼吸等待答案,要不是现在舆论怀疑赫斯塔尔是钢琴师,他们绝不可能对个人感情经历这样上心。
“是。”赫斯塔尔平静地说道,“当然爱他。”
事情发展得有些出乎意料。
米达伦上个月才过十五岁生日,从这个意义上说,他确实还是个小孩。但是单就他个人经历来说——无论是听说过就令人感觉毛骨悚然绑架案、作为证人上庭作证还是多年来在福利院生活——他在同龄人里已经算是心智十分成熟。
所以,当他看见那位杰森·弗里德曼拥着个身材火辣女人开车离开公寓之后,就知道接下来剧情绝对不是什老少咸宜青春校园剧。
……但实话实话,他也没太料到现在场景:
米达伦现在正坐在整个维斯特兰东区最棒夜店里:“夜店”不是个特别准确词儿,这地方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在狂欢,无论什时候走进这家店,都能看见闪瞎人眼镭射灯光、吞云吐雾抽大麻烟男女,任何个没做好心理准备就进门人都会被刺耳音乐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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