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这话时候,回想起几年之前他和奥尔加·莫洛泽起办过案子:那是起残忍灭门案,当时几乎人人都怀疑杀死家七口人是他家在外上大学小女儿。当时奥尔加在庭上作证内容倾向于被告人,在那个女孩因证据不足而被释放之后,她本人也承受很大压力。
“媒体人都说她能逃脱制裁是法律缺陷,”当时,哈代试图安慰她说,“但是认为你做是对。证据链缺失有时候会放走些真正罪大恶极人,但是也有时候会拯救些被冤枉、无辜人,相信这次情况属于后者。”
“知道自己是对。”奥尔加向着他眨眨眼睛,声音愉快地回答,“另外,你是从‘规则’角度考虑这个问题,而对惩罚他们或拯救他们都没有兴趣,考虑问题角度是‘真理’。”
——几年之后真正凶手终于落网,报纸上对这个案子真相进行长篇累牍报道,而巴特·哈代则暗自庆幸他们当时没有令真正无辜者入狱,至于奥尔加本人,则没有对此发表任何意见,哈代怀疑她早把整个案子和那个无辜女
默许久,然后声音干涩地承认道:“想你是对。”
实际上麦卡德怀疑,巴特·哈代早在安东尼·夏普被谋杀之后就已经开始怀疑巴克斯和阿玛莱特身份,只不过让他面对这个现实,还是未免太过残酷。而麦卡德听见哈代用和说上句话时没什差别语气说:“但是依然质疑你做法。”
“什?”麦卡德平静地反问道。
“用斯特莱德做诱饵去引诱维斯特兰钢琴师——假设你全部推断都没有错误,赫斯塔尔·阿玛莱特真是维斯特兰钢琴师,而他现在目也真是杀死斯特莱德话。”哈代深深地吸口气,“斯特莱德来找你是为寻求FBI保护,而……如果没弄错话,现有证据还不足以为他申请证人保护计划吧?因为阿玛莱特是钢琴师这点仅仅是出于推断。”
“那又如何呢?”
“那意味着你欺骗斯特莱德,”哈代说道,“他希望你保护他,但是你真正目是杀他——借钢琴师手杀他,然后你再逮捕钢琴师。箭双雕,对吧?邪恶之人都得到应有惩罚。”
“大部分人会认为这是种两全其美处理方式。”麦卡德摇摇头。
“那就不是大部分人中员,”哈代坚持道,“你处理方式是建立在欺骗和违规基础上,如果你坚持认为只要结果好切都好,那制定法律这个行为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犯罪分子当然应该得到应有惩罚,但是前提是你也必须遵守原本规则。”
“尽管斯特莱德已经利用规则逃避惩罚,”麦卡德盯着哈代眼睛,咄咄逼人地说道,“而如果他继续逍遥法外下去,可能会有更多孩子受害。”
哈代嘴唇颤抖下,但是他还是说:“……是。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不能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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