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巴利诺眼睁睁看着亨特脸上闪过可以被解读为“糟糕现在要不要逃跑”惊骇表情,简直像是本摊开书那样明明白白能被人读出来。但是以亨特腿状况,他想跑也跑不到哪去。
亨特显然没有罔顾事实到忽略这点,他定定地盯着阿尔巴利诺几秒钟,然后不尴不尬地干咳声。
“应该不能认为你打算放着好好法医不做,转行来当服务生吧。”亨特低低地说,意有所指地扫阿尔巴利诺眼,“不过,燕尾服还是挺漂亮,裤子非常紧。”
阿尔巴利诺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夸他,他听上去可不像。对此,他只能满不
步抽身而退,他在这里呆时间越长,被后厨那帮人发现他根本不是个真正侍应生可能性就越大。实在不行,他可以先出离开这里,在庄园附近车道边上等赫斯塔尔开车离开时候接上他。
不过,就在他转身要走时候,忽然听见走廊转角处传来串磕磕绊绊脚步声。
阿尔巴利诺警惕地回头,他考虑秒要不要躲进某个空房间,但是还是打消这种想法。庄园整个侍应生团队都是临时雇佣,提供服务那家家政公司佣金昂贵到保密协议可以保证他们不多说个字,要不然就等着牢底坐穿命运。
这也就说明:庄园人对这些服务行业人员并不知根知底地熟悉,他相信自己就算是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也能找到个理由糊弄过去。如果躲进空房间又被人发现,反而更难以说清。
于是他保持不徐不疾脚步,然后就看见个穿着平淡无奇蓝色背带裤家政人员推着推车沿走廊走来,推车上堆满干净新床单。这个家政人员走路有点瘸拐,帽子压得低低,只漏出下散碎、夹杂着白发金色发茬。
——就这样,阿尔巴利诺猝不及防地和奥瑞恩·亨特面面相觑。
阿尔巴利诺花秒钟想明白这是怎回事:显然,真相绝对不可能是奥瑞恩·亨特在不得不领起救济金之后奋发图强转行当清洁工。上次他跟亨特谈话很令人印象深刻,亨特丝毫没有掩盖自己在夏娜事情上发现,还直接对阿尔巴利诺说“希望你别步她后尘”,不得不说,亨特跟拉瓦萨·麦卡德那种跟他对着台自动咖啡机玩没完没迂回暗示人比起来可直接多。
就算是亨特没有发现他是礼拜日园丁,显然也怀疑他跟那些谋杀案有什直接联系,而对方又是个对连环杀手这样充满兴趣、乃至十分疯狂家伙,看他在灭门屠夫案上表现就知道。
所以事实必然是,亨特这段时间在花时间跟踪阿尔巴利诺,然后发现阿尔巴利诺在调查红杉庄园事情。亨特很可能认为红杉庄园是阿尔巴利诺某种邪恶计划下步之类,所以当然也想个办法混进庄园来看个究竟。
然后就像是现在这样,无巧不成书,他们两个终于穿着家政公司工作服在庄园走廊上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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