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兴之所至
拜访罢
。”那个人回答，那懒洋洋、带着笑意吐出话语娜塔莉
个字也不信，反而让她感觉到条冰冷毒蛇沿着自己脊背爬过去。“当然还有个问题想向你请教。”
他顿顿，开口时候声音更轻些：“你手下
招架不来感觉。他长长地吐出口气，向对方摊开双手，做出种不怎
真心诚意投降姿势。
“好吧，好吧，”他让步道，“二十五号晚上
是看见有人往那条河里扔东西，但是发誓不知道被扔下去是个人——那是辆黑色SUV，开车是个脸上有纹身光头男人……”
娜塔莉没想到会在这天晚上看见她那位“熟客”。
娜塔莉在东区经营着家完全合法、风格放纵夜店——这家店名字叫做“索多玛”，字母用歪歪扭扭小夜灯拼出来，照片在夜色中闪着五颜六色光芒——而需要强调是，“完全合法”这行字应该用种特殊字体标出来，因为，夜店里这些衣着大胆酒保和貌美侍应生虽然并不会真和顾客发生关系，但是他们却实打实地和当地黑帮勾结，娜塔莉在酒吧外面安装几台特殊自动取款机，当有倒霉顾客和她舞女和服务员们准备进行些不足为外人道“私人”活动、在此之前带去那几台取款机取款时候，他们就会盗刷顾客信用卡。
这天晚上有些下雨，又湿又冷，因此生意并不太好：“并不太好”是相对而言，这家店二十四小时都进行着没有什差别狂欢，恶劣天气只能打败少部分人。现在舞池里并不是人挤人，这是肉眼能看出唯差别。
室内充盈着甜得发腻粉红色灯光，除跳舞家伙们，舞池近旁还坐着几位熟客，娜塔莉如往常坐在最靠里面卡座里，在桌子上摆着杯白兰地。那个男人是被个上酒女孩带进来，他熟门熟路地坐进卡座，却没有拉掉自己兜帽。
娜塔莉跟这个男人合作过几次，或者说是“合作”也不准确，因为娜塔莉实际上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干什，她猜测对方要是个警察线人，要是哪个黑帮老大心腹，诸如此类厉害角色，因为那种冷酷无情气息总是肆无忌惮地从对方举手投足之间透出来。
娜塔莉在黑帮之间有些人脉，她跟诺曼兄弟——当然，现在那个帮派已经不叫“诺曼兄弟”——之间关系很近。这个男人上次来时候，正逢理查德·诺曼被杀案子闹得沸沸扬扬，他出大笔钱让娜塔莉去打听托马斯·诺曼和哥哥之间矛盾，或者有没有听说过托马斯意图谋杀哥哥之类风声，娜塔莉无所获、空手而归，但是对方也并没有多说什。
正因为直觉现在正坐在桌子对面这个男人是个不好惹家伙，他们上次合作让这个男人白花大笔钱，娜塔莉向着对方辛辛苦苦地陪着笑。
“没想到您今天会来，先生，”她说，“您想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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