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阿尔巴利诺问道,他诚然想问对方有没有后悔,有没有再次尝试,但是也知道自己不会得到答案——那并没有意义。
“被停学,那是自然。”赫斯塔尔回答,说话时候轻微地皱眉。他手指稳定地悬在空中,而夏普身体阵阵抽搐终于走向尽头:他呼吸停止。
也就在这个时刻,赫斯塔尔抬起头来看向阿尔巴利诺:他神色是这样平静,头发丝不乱,但是颧骨上却有不知道在什时候溅上滴鲜血。他跪在逐渐凝固血泊里,血肉模糊尸体后方,室内盘桓不去死亡气息最中央,眼神冷酷又锐利,疯狂湍流蕴藏在平静蔚蓝深潭之下。
阿尔巴利诺深吸口气。
他们两个都保持静默,就如同声响会让现在景象分崩离析。然后阿尔巴利诺大步走向前去,踩进血泊里,在赫斯塔尔身边跪下时候感觉到鲜血开始逐渐浸透自己裤子。
深,不会刺穿心脏,但是会导致鲜血泉涌般从对方身体里流出来。那躯体在他手指之下抽出,赫斯塔尔把刀痕路往下拉,从胸口到腹部,然后把刀拔出来,回到原来位置,在照旧刺下第二刀。
他重复这个动作时候简直就好像在单纯地体味刀子刺入肉体时候带给人感觉,刀痕之间是种干净利落、毫无犹豫平直,就好像……好像赫斯塔尔手腕上那些试切创,像是比利袖口之下那些新鲜伤疤。
“实际上,在学校卫生间里。”赫斯塔尔忽然说道,如同读心样得知阿尔巴利诺内心想法。
“什?”阿尔巴利诺问道。
赫斯塔尔把手里刀丢在地板上,那声脆响似乎昭示着他已经厌倦,打算用最终手段夺去对方性命。他从口袋里抽出小圈钢琴弦,把那坚不可摧金属丝勒在夏普脖颈上,开始缓慢、毫不犹豫收紧。
然后他伸手捉住对方拿着刀手指,摸到湿滑皮肤和满手鲜血。阿尔巴利诺抓着他手向前倾身,亲吻赫斯塔尔嘴唇。
对方即便已经陷入昏迷,也在这个时候本能地挣扎起来,就好像条被刮鳞、已经开膛破肚鱼依然在砧板上跳动。赫斯塔尔垂头盯着他,双手极其稳定,钢琴弦深深地陷入夏普脖子,将会留下最后道可怕痕迹。
“在学校里,”赫斯塔尔继续说,“在那件事发生后个晚上,放学之后没有回家,在学校洗手间里用把裁纸刀割开手腕。”
现在他手腕全浸透在别人鲜血中,什都看不分明。
“你对自己下手很重,向来如此。”阿尔巴利诺回忆着在兰登死那个晚上,从赫斯塔尔袖口之下看见伤疤,斟酌着说道。
“但是那个时候依然蠢到不知道哪里才是静脉正确位置。”赫斯塔尔冷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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