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塔尔完全没有回答这句话,阿尔巴利诺都不太确定他是否还在听人说话,不过也无所谓,他全神
他想到之前他那些论断,因为乳胶和皮革贴着手指时候感觉不够亲密,他很确定假设赫斯塔尔从受害者被剖开腹腔中徒手取出内脏,那他定不会戴手套。至于他在阿尔巴利诺家那次,他会戴手套绝对只是因为他想要完整地保存地面上血痕,因此不能打扫地板。
这对这个案发现场来说没什,他很清楚等到把这切干完,他们得用漂白剂把整个房间彻彻底底打扫遍,直到CSI无法在这里检出任何DNA样本为止。想着冰箱里都没有种合适调味料赫斯塔尔,却在大扫除上颇有造诣,似乎是件挺滑稽事情。
而现在赫斯塔尔正用力捏着夏普下颔关节,强迫他把嘴巴张开,然后把刀直接捅进他嘴里。
那把刀刀刃太长,赫斯塔尔动作也没有刻意做得多精细,阿尔巴利诺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剐下夏普舌头——维斯特兰钢琴师当然会这样做,当然,看看比利脸上那些伤疤吧——截软绵绵血淋淋肉被甩在地板上,这干纯属是为不让夏普被滑进他气管里肉块噎死。
但是他看上去已经快被血呛死,虽然阿尔巴利诺熟知法医从死尸下颔里把舌头整个拽出来那套,但是对如果活人舌头断掉到底会出多少血没有概念。赫斯塔尔在那样干时候整个人骑在夏普身上,而后者在他身下疯狂地蹬腿挣扎,鲜血从他嘴里冒出来,往他喉咙里灌进去时候呛得他连连咳嗽。
“你可以养只狗。”阿尔巴利诺看着赫斯塔尔持刀左手,忽然提议到,“当你杀人时候把碎肉扔给你狗吃,觉得那是那种电影导演会欣赏戏剧性。”
“不是黑手党教父之类角色。”赫斯塔尔头也不抬地回答,声音冷漠,就好像他在做这些事时候连最后丝感情也从他声音里褪去。但是这样他也不令人感觉到震惊,夜晚赫斯塔尔和白天赫斯塔尔之间也不过是蝴蝶与茧之间区别而已,阿尔巴利诺能很容易地分辨他们之间共同之处。
赫斯塔尔继续他工作,在夏普失去他舌头之后整体安静不少。阿尔巴利诺看着赫斯塔尔非常流畅地把夏普衣物割成碎片然后抽掉,没有他在阿尔巴利诺家里做那细致,这个环节全是站在实用主义立场而操作:以最简单方法把衣物从对方身上抽掉,也并没有碰破对方皮肤。
最后,钢琴师跪在地板上,男人赤裸身躯躺在他前方,夏普看向他目光里仍然浸满惊恐,是小孩在入睡前第次听家长讲那种宗教恶魔故事时候会露出神奇。但是或许事实就是:地底最深之处没有什硫磺火湖,没有哪个魔鬼会随时盯着你、准备把你拖下地狱——但是地上会有。
“所以,”阿尔巴利诺说道,“这就是你空白画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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