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都明白,从道德层面上来说,们不应该指责受害者软弱。虽然从们所作所为角度来讲,讨论‘道德’好像本来就是个笑话。”阿尔巴利诺毫不在乎地耸耸肩,依然直视着赫斯塔尔,那双绿色眼睛又次令人感觉到不适,“但你看看你自己吧,赫斯塔尔:你正如此愤怒,这种愤怒不只是因为那个没品味家伙所作所为——你也正因为比利选择逃避这切而感觉到愤怒,你恼怒他逃避就如同在恼怒你自己;所以尽管你当然能同他共情,但是你却不会选择救他,你看着灵魂离开他身体时候,就如同看见多年以前那个你样
扭曲起来,而赫斯塔尔根本没费心看他。赫斯塔尔就那样从地面上站起来,走到比利身边。
比利身躯仍颤抖着,鲜血沿着他脖颈向下淌,而血沫断断续续地从他喉咙中呛出来,这场景真是惊心。阿尔巴利诺站在个医生角度,知道这年轻人没几分钟好活,现在干什都是无力;但他看不清赫斯塔尔脸:赫斯塔尔正背对着他,半跪在那个年轻人面前,谨慎地没有踩进任何血泊里,此时此刻,他脸上是什表情呢?
无论如何,他没动,没有试图阻止正在流血伤口,没有说话。比利看着他,眼中仍然凝固着不可置信和许多许多苦痛,但也仅此而已。阿尔巴利诺能瞧见他眼里光正在逐渐暗淡下去,那目光投向他们无法达到远方,最后凝滞住。
时之间,他们没人说话,只能听见夏普躺在地上发出断断续续呻吟、咒骂和呼救,很难想象那样声音怎能如此自然地混合在起,从个人喉咙里发出来。
阿尔巴利诺目不斜视地越过夏普,站在赫斯塔尔身后。如果他对赫斯塔尔猜测无误,对方不可能喜欢在这样时刻有人站在他后方,他紧绷肩背就说明这点——在他们认识对方之前,谋杀依然是项私密、不可言说活动,但这种惯例之后可能不会再持续下去。
“他已经死,”阿尔巴利诺安静地指出,“们当然可以叫救护车,让医生不抱希望地来抢救下,但是没人能在流那多血之后还活下来——况且,夏普身上那些伤也不太好对警察解释,这可不能用防卫过当来开脱,你是个法律工作者,你最解这点。”
赫斯塔尔没有回答,实际上他只是慢慢地站起来,转身面对阿尔巴利诺。
他瞳孔散大,呼吸也很急促,那是血液中涌动肾上腺素造成后果。片刻之后赫斯塔尔才开口,声音沉而哑,他问:“你认为会试图救治他吗?”
“那取决于你对这整件事移情到什程度,但是就算抛开这些无法妄加揣测事实不论,你也是个迷人谜团。”阿尔巴利诺说,他谨慎地稀释声音里忍不住要带上笑意部分,他现在最不想要就是赫斯塔尔选择冲过来也捅他刀。
赫斯塔尔开口说:“对这件事‘移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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