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如说:赫斯塔尔对这个互助会全无兴趣,只是为走流程而言。当他推开小剧场门时候还在给下周会议上要做PPT打腹稿,而铰链干涩吱呀声,像是有人在睡梦中磨牙,这声音则很快引来位姜黄色头发女士。
“您好,”那位女士边走过来边向他伸出手,声音轻柔而温和,“是今天互助会会议负责人,您是否就是莫洛泽女士推荐那位……?”
奥尔加当然没说他名字,因为这可是个“匿名”互助会,打算怎自介绍全凭他自己主意。
所以对于这个问题,赫斯塔尔只需要回答“是”,并且在那位女士柔软指尖上轻轻握下,反正无论他做何反应都可以用心理创伤来解释。那位女士引着他穿过小剧场逼仄地走廊,边走边为他介绍互助会情况。
实际上,大部分情况奥尔加之前已经跟他说:参会者并不被要求全程参加互助会每次会议,基本上来去自由,迟到
律所都忙到人仰马翻;而另方面……
另方面,就在这次谈及礼拜日园丁晚餐之后,奥尔加对他进行长达两个小时游说,就为让他去参加心理互助小组。她论点是:“你就算不愿意为杀手强尼事情去看心理医生,至少也得参加个互助会吧”。
赫斯塔尔当时刚放下叉子,他下意识地拒绝道:“——”
然后他忽然发现,他其实没有什理由好找。
毕竟,奥尔加这话多大义凛然啊,赫斯塔尔绝望地发现自己只要想要扮演个正常人,就根本没法拒绝这个提议。他最好不要让个敏锐侧写师意识到,杀手强尼根本没有给他留下任何心理阴影。
而既然他不想受心理医生每次小时折磨——反正他也什都不能跟心理医生说,难道他能说“之所以被个连环杀手绑架是因为被陷害,但是无论如何也把那个连环杀手捅死”吗?——那,心理互助小组似乎就是最好选择,至少他还可以坐在后排不用发言。
所以赫斯塔尔卡几秒钟,奥尔加则关切又期待地看着他,直到赫斯塔尔叹口气,让步说:“好吧,好吧,会考虑。你有什知道互助会可以推荐吗?”
于是,现在赫斯塔尔真站在个互助会门口。
现在这个性侵创伤匿名互助会也确实是奥尔加推荐,赫斯塔尔对这些集会窍不通,干脆省上网查找各种网站麻烦。奥尔加原话是:“这个互助会创始人是在芝加哥警局时候认识个朋友,互助会口碑非常好——而且只有在有人推荐情况下才能参加会议,你绝不用担心参会者名单外泄之类问题。”
所以就这样,赫斯塔尔眼看就要陷入个关于手拉手念尼布尔祈祷文悲惨境地里去。他还真不知道在大家起念“把困苦当成通往平安道路,像主耶稣那样,接受这罪恶世界”这种句子时候,他会不会嗤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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