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们两个会杀
对方，这再好不过。”哈代胡乱猜测道，“又或者，他们联手搞出个什
见鬼
大屠杀来……不，
不知道这件事能怎收场，只希望它立刻停止。”
赫斯塔尔手终于摸到阿尔巴利诺衬衫下面去。
这个人从来不肯穿层层叠叠衣服，让他打领带就快等于要他命。这件衬衫下面什都没有，只有缠绕在腹部绷带，而这，确实相当令人心猿意马。
沿着绷带边缘，赫斯塔尔能摸到结痂伤口，刀刺入深度顺着持刀力道由浅入深，拔刀时候由于刀尖上挑动作留下
个小小皮瓣——作为法医阿尔巴利诺应该对这种形态刀伤十分熟悉——这些没被包扎起来伤口最深部分被零星地缝针，近乎无畏地坦露着。
赫斯塔尔指尖擦过许多道结痂，他依然记得这些伤口如同鲜红网样环绕着对方皮肤样子；但现在它们只是在他掌心地下，粗糙，坚硬，让个有点强迫症人特别想用指尖抠掉其中部分，让下面刚刚愈合鲜红皮肉露出来。
真正所想，也不能苛求他们理解；你疯狂大部分时候被束缚在规则表皮之下，以至于让窥探到你假面下摇摇欲坠之处。”
阿尔巴利诺愿意把它称之为——正如柏拉图所说——“神圣迷狂”。
“你在想什？”阿尔巴利诺问，他声音又低得像是声气音，他喉音低沉之处令人联想到黑夜洞穴中震荡着海潮，“你今天是为什而来，赫斯塔尔？”
赫斯塔尔朝他挑挑嘴角，那近乎是个笑容。
“重返案发现场，”维斯特兰钢琴师说道，“是来检查作品。”
阿尔巴利诺手放松地搭在沙发绒布布面上，对个面对着变态杀人狂人来说，这个动作太过放松。他打量对方眼神令人联想到那种好奇动物，会毫无戒心地冲上公路，在
“很漫长天？”坐在副驾驶座上法医主管问。
“太过漫长，从理查德·诺曼案子开始，们几乎就没有休息过。”哈代重重地叹口气，手指不耐烦地敲着方向盘。他现在还得回去加班，杀手强尼案子结案程序还没走完呢，为什世界上有那多报告要写啊。“上帝啊，女儿都快要不认识，这就算是对维斯特兰市来说也太过头吧。”
法医主管也疲惫地笑笑，他首席法医官身上三天两头地出事，就跟个厄运磁铁样，显然也让他不好过：“连环杀手们活跃期——最近礼拜日园丁和维斯特兰钢琴师犯得案子真是多得不正常。”
“怀疑他们在攀比，”哈代摇摇头，瞪着干涩眼睛看着前面红绿灯，该死红灯还是亮着，“奥尔加跟说他们两个注意到对方时候就该意识到——他们恐怕正在进行什杀人竞赛呢。”
法医主管沉默会儿，然后用不抱任何希望语气问：“这事最后会怎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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