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怎进来?撬门吗?”奥尔加问。
“没有听见撬门声音……实际上,甚至不记得到底有没有关门。”阿尔巴利诺苦笑声,手指无意识地在腹部打旋,“不过想备用钥匙就放在门口脚垫下面,他也有可能是发现钥匙。”
奥尔加点点头,然后她身体微微地向前倾,出神地注视着阿尔巴利诺脸。
她问:“你看见他脸吗?”
昏昏沉沉之间,阿尔巴利诺感觉到自己手被对方抬起来点。赫斯塔尔在他腹部流血最凶猛地方扔条毛巾,然后把阿尔巴利诺手按在那块毛巾上。
尔巴利诺问道,他问时候竟然还抱着点脆弱期待神色,是个受过伤害人趋利避害时候会露出表情。这个表情并不适合阿尔巴利诺脸——不适合他们印象中那个总是微笑着阿尔巴利诺,但或许,经历是会改变个人。
“或许可以,”奥尔加琢磨着,“可以录音,然后把录音提交给巴特,那样至少第轮就好过点……当然,随着案情进展,他肯定还会反复询问你细节。”
“假设案情真能有进展话。”阿尔巴利诺说,钢琴师案所有内容都还在档案室里积灰,他们真不该对此抱什期待。
奥尔加耸耸肩,然后她把皇堡包装纸团好,扔回到外卖纸袋里去,用餐巾纸擦干净手里酱汁,从口袋里摸出自己手机来。
“是WLPD顾问奥尔加·莫洛泽,现在是10月30日上午八点二十七分。”奥尔加对着打开录音软件手机说道,“接下来将询问阿尔巴利诺·巴克斯先生对于今天凌晨发生严重伤害案件证词,本次录音双方均知情且同意。”
因为伤口表面之间挨上这样粗糙触感,阿尔巴利诺忍不住晕晕乎乎地嘶声。
“按紧,”赫斯塔尔声音悬浮在他头顶某处,听上去不甚真切,仿佛沉在水下,“接下来几个小时之内你最好别死于失血过多。”
阿尔巴利诺很想指出他知道怎按住伤口,他毕竟也是上过医学院。最后,他只是撑开沉重眼皮,迷迷糊糊地笑笑:“心疼?”
赫斯塔尔白他眼:“不在
阿尔巴利诺撑着床单勉强坐直点,他腹部缠满绷带,让他完全看不见钢琴师留下那个刻痕。奥尔加倾身帮他调整下枕头,令他坐姿更舒服些。
“那们从头开始回忆吧,”奥尔加坐回椅子上之后说,“阿尔,事情是怎发生?”
“有人入侵家,”阿尔巴利诺声音听上去轻而缓,他眨眨眼睛,手指按在腹部绷带上,仿佛想要以此来集中精力,“当时正坐在起居室里喝酒——因为白天发生那些事情,没什睡意。然后好像忽然间……他就进来。”
“那是几点?”奥尔加问道。
阿尔巴利诺沉默会儿,然后斟酌着说:“可能是凌晨点多,没太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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