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听什?”阿尔巴利诺笑起来,稍微坐直点身子,“从小就在维斯特兰长大,小时候没有尿过床、没有纵过火也没有虐杀过动物,爸妈没有在小时候就离婚,家里也没有人虐待儿童。”
“这听上去真令人不安。”赫斯塔尔讥讽道,他听着可没有点不安意思。
“因为个普普通通人也可能毫无征兆地成为大众眼中恶魔吗?”阿尔巴利诺问,他慢慢地吃完最后点鸡蛋,动作和说话声音都很平和,“还是因为别?猜,因为你和在这方面并不样,对吗?”
这根本不是个值得问问题,赫斯塔尔自己也很清楚这点——他手上那些伤痕透露出太多对他童年有可能猜测,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憎恨这个事实。
而阿尔巴利诺则不同,他缺乏大部分连环杀手所经常拥有那种悲惨早期经历,实际上如果他说是实话,那他童年还真是正常得不得——而这就是重点所在。奥尔加·莫洛泽认为严格来说礼拜日园丁是个心理变态者而非反社会者,这个定论是有其原因。反社会者症状完全是由社会压力和早年经历造成,而心理变态者产生只能归因于心理、生物和遗传因素。
?”赫斯塔尔冷笑声,“咱们已经戏剧化到基督山伯爵那个程度吗?”
“以为戏剧化是钢琴师本职,毕竟他喜欢在自己案发现场注入种那微妙……嘲讽。”阿尔巴利诺回答。
“有人还会把穿着婚纱白骨放在装饰满玫瑰花船里顺水漂流呢,咱们现在真要争论戏剧化程度问题?”赫斯塔尔反驳道。
阿尔巴利诺没有应对他嘲讽,而是继续打量着他——可以想象,那是种艺术家打量尚未雕琢白色大理石神情,很容易让赫斯塔尔回忆起关于空荡荡肋骨和飞燕草那些对话。
片刻之后,阿尔巴利诺又说:“发现你早晨刚起床时候说话有点南方口音,你跟那个赏金猎人打电话时候完全听不出来,但是现在……”
用更简单话来说:无论阿尔巴利诺·巴克斯出生在什样家庭、接受什样教育,他几乎必然成为个变态杀人狂,而赫斯塔尔则未必。
赫斯塔尔清楚,自己必须意识到,他面对是种与自己完全不同怪物。
“认为咱们还没有深交到可以谈论这种话题程度。”赫斯塔尔简单地说,带过这个话题。
“你是对,”有些出乎意料是,阿尔巴利诺完全没有对他
他耸耸肩膀,不曾掩盖声音里透出那种戏谑:“说实话,挺可爱。”
——赫斯塔尔又重新考虑下要不要真捅他刀。
“般人不会那认为。”赫斯塔尔冷冰冰地说,他不太喜欢这个话题走向。
“弗吉尼亚?”阿尔巴利诺猜测。
“肯塔基。”赫斯塔尔简单地回答,他目光锐利地看对方眼,然后指出:“这可不算礼尚往来,巴克斯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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