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巴利诺停车时候,就看见这副场面:
警车全被堵在巷子入口处,任由红蓝警灯疯似闪烁。哈代警官站在辆车前面,在车子后备箱上面放张地图,面看地图边用无线电指挥各个小组包抄这片区域。
哈代声音气急败坏,阿尔巴利诺过去时候,哈代像是警惕食肉动物样抬头看他,然后忽然问:“你这是酒后驾车吗?”
是,赫斯塔尔肯定提到他去警局之前跟阿尔巴利诺和奥尔加起在“老子要辞职”酒吧来着。阿尔巴利诺毫无心理压力地向着哈代笑笑:“这个时候这并不是最重要事情吧?还是说你现在想给开罚单?”
哈代从鼻子里发出声愤怒嘀咕,看来他虽然不情愿,不得不承认阿尔巴利诺确实说得对。
现在赫斯塔尔有点怀疑,他们在最开始可能有点低估马丁·琼斯,毕竟他好歹教出个能去抢银行女儿,自己很可能也差不到那里去。
他听从琼斯指挥,更换交易地点,车子路向更加偏僻路段行驶过去——哈代那些警员肯定也还跟着他,但是这下可能就有些手忙脚乱。
车窗外模糊灯河逐渐向更黑暗色彩蜕变,他在琼斯指示下开到个阴暗狭窄巷子跟前,路灯昏暗,只能隐约看见前方建筑物阴影。
赫斯塔尔打量着这片昏暗,感觉到阵不祥,然后琼斯在电话里说:“把车开进去,然后从天窗跳出来,继续往前走。”
——挺聪明举措,这很可能是通往琼斯选定地点唯车道,他把车开进去之后跟踪而来警车就全都被卡在巷子外面。小巷里片漆黑,看不清楚有多少建筑物,他要是进入其中间,哈代他们可得花不少时间把他搜出来。
然而他并不知道确实最重要不是阿尔巴利诺到底有没有酒驾,最重要其实是阿尔巴利诺汽车后备箱里有具被包裹在塑料布里尸体,是前段时间困扰着他那起凶杀案受害人副手,这个人喉咙被干脆利落地割开,鲜血慢慢地滴在塑料布上面。没有人具备从如此宏观视角看待问题能力,
更不要说这人刚才已经指示他把追踪器扔掉,真该死。
赫斯塔尔在心里默默叹气,依言把车子开进窄巷:琼斯估计得还挺精准,这辆车开进巷子里去之后,周遭余下空间已经窄得连门都打不开。幸亏他开警局提供车,而不是他自己那辆,他自己那辆连天窗都没有。
无论赫斯塔尔在心中想着什,都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他从汽车后座上拖过那个装钱背包,里面装着不连号旧钞,这简直是好莱坞配置老式风格绑架案,他当然对此嗤之以鼻。
他拖着背包从车子天窗爬出去,踩着引擎盖跳下车。空洞声音在寂静中令人不安地回响,而黑暗某处或许潜藏着大众意义上捕猎者,他向着黑暗挑起嘴角,露出个锋利微笑。
他身影很快被黑暗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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