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令人印象深刻解说。”他这样干巴巴地说,再次去整理自己衬衫袖扣,虽然衬衫根本被淹没在大衣和西装下面,连点布料边角也看不见。“实际上,过于细致,你不是说法医只要会说‘无可奉告’就行吗?”
“可您不会把这种信息卖给记者,对吧?”阿尔巴利诺愉快地回答,那双狼般锐利绿色眼睛紧紧地锁定着他,“那听上去可没什职业道德,况且,如果您真把这些消息透露给记者话——会知道。”
他说最后几个字似乎意味深长,赫斯塔尔假装吃惊地挑下眉:“希望这不是个威胁。”
“但是您看上去也并不担心。”阿尔巴利诺轻松地耸耸肩,“实际上,对于个刚看完具变态杀人狂制造出来尸体人来说,您看上去真是太镇定。”
“正如
很多人谴责过他像狩猎者玩弄猎物般本性,但是他未曾在乎。话又说回来,眼前这位赫斯塔尔·阿玛莱特说白也确实是他选定猎物,只不过猎杀尚未开始罢。
“然后,凶手用把利刃把他开膛破肚,从胸膛刺入,路用力向下拉,直到腹部。”阿尔巴利诺声音又低又轻,他伸出另只手,也就是维斯特兰钢琴师握刀左手,以手中那支笔为利刃,从赫斯塔尔胸口往下轻轻地拉出条直线。
那是只钢笔,冷冰冰金属笔盖之下就是尖锐笔尖,赫斯塔尔几乎是背对着他被他圈在手臂之间,如果他愿意话可以用这支笔捅进对方喉咙——夺取个人性命又是多容易啊。
简单,轻易,且毫无意义,只不过是肉而已。
从这腐朽躯壳里诞生其他东西才是美。
“他为什要剖开受害者腹部?”赫斯塔尔问道,他声音在这种情况下听上去还是不慌不忙,只是好像压得更低些。
“因为那痛苦,残忍,他从这样行为中得到无上快乐;他在这样时刻感受到控制权,那令他感觉到安全。”阿尔巴利诺轻松地吐露真相,手指再次挪回赫斯塔尔颈部,对方肩膀肌肉在他手指靠近那些皮肤时候不受控制地绷紧,脉搏在他指尖之下鲜活地跳动着。“他在这个动作里寄托他故事主题,给他隐喻礼物包装个血肉模糊漂亮外皮——可以理解,虽然不能说很欣赏。”
他放任自己手指在对方脖子上停留几秒钟,在脑海里丰富着就这样掐死对方幻想。创作欲令他手指发痒,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用钢琴琴弦勒死死者,如他往常会做那样;然后把手埋进你委托人还温热胸膛里,撕扯出他心脏。”阿尔巴利诺这样为这个故事收尾。
而赫斯塔尔灵巧地转身,从他手臂之间抽身而出,这个男人面色平静,好像既没有被吓到也没有感觉到冒犯。但是当他抬起头看阿尔巴利诺时候,阿尔巴利诺看见他蓝色眼睛里有道极亮光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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