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
。”唐诺半蹲在吧台后，弯腰找纸笔，他身形纤细，被吧台挡
个严实，从沈攸宁角度，只能看到深棕色头发。
“本来说下午过来，结果
直在开会，刚结束。”沈攸宁自然地转移话题，道：“不过同事替
来过，大家都说你咖啡很好喝。”
唐诺从吧台后探出脑袋，把纸笔递给沈攸宁，心情也跟着变，有些欣喜道：“真吗……是哪位客人？”
“个头很高，挺壮个男孩儿”，沈攸宁比划着，“买两杯拿铁块蛋糕，听说你还送他冰激淋。”
唐诺歪头想，想到，抬起眼帘。
李回被噎下，没出声。
“顺便记得和别经理搞好关系，毕竟是票否决制，你光和熟也没有用。”
话里处处藏着暗刺，边嘲讽李回地位低，边又用自己职级压他。也就沈攸宁向是谦谦君子，不然这话换别人说，还挺欠。
到最后，李回面色铁青，知道自己斗不过沈攸宁，况且是他理亏在先，即便咽不下这口气也只能忍着。留在这里无益，李回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干笑着离开。
沈攸宁没着急挪步，等李回推门而出，走远，瞧不见，才从唐诺身前移开，退到合适距离。
，十分虚伪。
“是朋友。”沈攸宁上前步，站到唐诺身边，因为个子比李回高半头，气势上已然压倒对方。
“那就都是熟人。”李回哈哈笑两声，对沈攸宁换称呼，“哥，你看咱俩也挺熟，不如……起交个朋友？”
他从下向上扫视唐诺，像毒蛇吐信子似。
沈攸宁立刻挡在唐诺面前，也挡住李回视线。
“有印象，原来那位是您同事。”他声音很轻，缓缓道：“最近刚开业，所有产品都是买三赠。”
“嗯。”沈攸宁低头写下两行字，佯装不经意地问：“还有宣传单吗？们部门好些人对你这儿感兴趣，公司茶水间太般，大家念叨好久，附近怎
也不开个咖啡厅。”
“有
“谢谢您。”唐诺时没回过神，嘴里说着道谢话，眼睛却尽是顾虑，时不时往门口看。
“不谢。”沈攸宁和唐诺起望向门外，道：“们公司，可无赖，总喜欢骚扰别人。”
“你不用太担心，这人还挺怂，不敢真怎样。”沈攸宁宽慰对方，突然冷不丁地问：“有纸笔吗？”
“……什？”
“纸笔。”沈攸宁重复道。
“李回，既然你也说，咱俩挺熟，那现在店要打烊，你要不看在面子上，先请回？别为难朋友。”
“为难”词用得巧，阻断李回顺水摸鱼说自己只是开玩笑，沈攸宁把立场摆得很明显，你刚才所作所为，并非玩笑。
李回笑容僵，没想到沈攸宁这直白。
“沈经理言重，就是闲着下来转转，哪里能为难您朋友呢？”
“那就先请回吧。”沈攸宁道：“还有两个月就年底，职级考评材料该准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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