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厉骞全然没有看上去那从容平静。
无论苏麟扭曲记忆,还是苏麟这将忘而未忘现状,又或者这句“转身余地”,都让他心惊胆战。
第二天,日程表里工作
厉骞只觉得苏麟每句话都是根带着刀刃丝线,围绕着他心脏,细密地织成张网,缓慢却不可抗拒地收拢,把心脏点点地绞紧、割伤、渐渐血肉模糊……
“别再想。”厉骞阻止道。
是真怕苏麟会儿头疼出点什事,也真怕苏麟再说出什伤心话——人心都是肉长,他也着实没有那坚强。这种程度打击,就算是他也需要定时间消化。
他上前抱住苏麟。
不仅是为安慰自己颤抖omega,也是为安抚几乎被悔恨吞噬自己——多幸运,多幸运。他对自己说。厉骞,现在你还有机会抱紧他。
吧。只是碍于地位和情面,不好开口——您知道,那样人,哦,您就是那样人,就算拒绝人,也不会用残忍方式吧……但就是这种……不明示拒绝反倒让人……总之离开——可是那样什被饲养起来,什都不会做,要怎生存呢?最终当然就这样跌进人生谷底,沦落街头。……”
他终于再说不下去。
很头疼似地倾过脑袋,用食指抵住太阳穴。
厉骞目瞪口呆。
苏麟……
苏麟在他怀里时候总是很乖。
不知是标记过alpha和omega之间天然羁绊,还是身体留下印象,又或者因为现在苏麟真喜欢现在她——总之,方才还被朦胧回忆逼得颤抖、苍白、冷汗涔涔苏麟,靠在厉骞肩膀上迅速地冷静下来,把自己往厉骞怀里塞得更紧点,下意识凑近厉骞脖子,深吸几口气。
仿佛厉骞身上味道给他力量,苏麟终于又找回流利表达能力:“是很喜欢您,也愿意尊重您建议,但是……有考量,这次,,再怎也不想重蹈覆辙。”苏麟舔舔下唇,又吸口厉骞,鼓起勇气,抬头直视厉骞眼睛,“您是议员,您什都有,是平民,无所有。所以,最少在这个地方,请给留下个转身余地吧。”
厉骞还能怎回答?
当然只能点头说:好。
对于他们婚姻,留下居然是这样印象吗?
厉骞只觉得像是被满满喂口黄莲那样苦,咬咬牙问:“你……为什会这样觉得?不是说之前事……忘记吗?”
“都写在日记里,”苏麟并没有察觉厉骞异样——更确切地说,应该叫做无力察觉,“而且……就算是忘……其实也记得。”
“啊?”这句话厉骞没有听懂。
苏麟垂下头,手指摁着眉心揉揉——厉骞记得,苏麟从小到大感到万分疲倦时候,总是做这个动作,就算失去记忆,习惯却没有改变:“会做梦。虽然看不清人脸,但直会做那个时候噩梦。就好像……逃不出来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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