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是谁都能轻易来折辱她。
少年撑着脑袋,猩红眼润泽幽深,静静地盯着她看片刻。
垂下眼,招来张嵩交代几句。】
张嵩来,崔蛮心口跳,忙维持住脸色不崩,趾高气扬地冷冷
这些旁白拂拂心不在焉地听着,想到高二语文课,她就不免想到在学校里时光。
她怀念教室里堆得高高书籍,怀念学校里篮球场,怀念教室后面黑板报。
拂拂不由阵恍惚,抿紧唇,连周遭环境都忘。
她坚信知识改变命运,没能继续上学是她这辈子遗憾。
许是察觉到崔蛮委屈和不满,牧临川视线落下来。
少年虽然狡狯浮浪,但出生高贵,有些东西自儿时起已经渗入骨子里,就算平日里坐没坐相,不好好梳头穿鞋,却依然是赏心悦目,不显畏缩邋遢。
她坐在夫人与贵人之间,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拂拂坐立不安地长长叹口气。
真正体会到高二语文课上林妹妹“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不肯轻易多说句话,多行步路,唯恐被人耻笑去”。
她像林妹妹学着喝茶漱口样,吃得很慢,学着怎吃菜怎喝汤。
自从陆拂拂坐过来之后,崔蛮就僵住,少女委屈得几乎快哭出来,下巴扬得高高,警惕又高傲模样,浑像是只要炸毛猫儿。
,陛下对她可是上心得不得,碰上他这嫂嫂,他乖巧体贴得简直像被鬼附身。
但和那位长乐王妃又有不同是,陛下和陆拂拂相处时候,多点儿少年气。
至于陆拂拂。
张嵩人精,眼就能看出来这姑娘意在陛下。
故意作出这副镇定样子,心里可存着肚子笨拙又机敏小心眼子,欲擒故纵。
崔蛮仰头对上牧临川视线。
【少女昂着倔强小脸,眼睛睁得大大,眼里泪水要掉不掉。
少年怔。
阿蛮脸颊委屈地发红,依然固执地,不卑不亢地迎上他视线,眼神有些冷澈。
她是崔家女儿,崔家女儿骄傲。
她本来就对今天座位排序颇有几分怨言。
这俗婢算个什玩意儿,带着身油烟与羊肉味儿,竟然坐在她身边,还硬生生地压她头,位列第二?
【阿蛮委屈得几乎快哭出来,恨不得立刻甩手就走。
牧临川本也知道她最厌恶牛羊肉。
阿蛮睁大眼,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这两人,都是小孩儿故作“小大人”,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试探,你戳下,戳你下,显得生气勃勃许多。
张嵩看在眼里觉得好笑。
大郑夫人自从叫她坐在她身边后,就没再多说过句话,也没有为难她。
拂拂从开始紧张,渐渐放松身子,专心致志地吃着碗里酥酪,大碗酥酪转眼就快见底。
不过,自始至终,陆拂拂都没有放松警惕,吃完酥酪后,拂拂又动几筷子,挺直腰杆,炯炯有神留意着牧临川与大郑夫人等人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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