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男人抬手伸过来,极其自然地放在她腿上。
甄杳呼吸滞,莫名窘迫起来,悬在半空手指好会儿都落不下去。
“怎不写?”
“马上就写!”她忙应声,咬着唇将指尖抵住男人掌心。
瞬间,两个人似乎都顿顿,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你在面前就是个小孩儿,还把当孩子哄?”
她怔,心情蓦地低落下去。
原来把她当小孩子看吗?
正准备打起精神回话,宋渌柏却先她步开口,语气明显软下去,竟然让她听出点哄意思,“要玩什?”
甄杳心情顿时又雨过天晴,抿着唇故意沉默两秒,然后才说:“猜字谜。车祸后刚从医院醒过来发现自己看不见时候,有个护士姐姐带玩过这个游戏。”
明明没用什不该用词,可是甄杳就是忍不住浮想联翩,背转着身不由自主地想起刚才看到画面,这回重点却放在男人下颌与薄唇上。
她脸颊温度下就攀升上去。
“怎不说话。”
“没什好说呀……”
“和其他人在起时候不是挺能说?和在起就不想说?”
肩窄腰比例分外优越。衣领解开颗扣子,加上蒙着他眼睛领带,显得眼前画面有丝微妙禁欲与性.感。
甄杳情不自禁地盯着他鼻梁侧针尖儿大小痣,无意识地吞咽下。
当宋渌柏那双眼睛被遮住时,虽然浑身气场还是有无法忽视压迫感,但那种让她害怕侵略性与未知热切却几乎消失。
她所体会到、复明前后巨大反差感也消失。
甄杳微微放松下来,忽然觉得他这个突然举动好像还挺好。
宋渌柏微微仰头调整呼吸,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右手。
少女指尖有点凉,力道太轻,让笔画变得若即若离,像用羽毛在他心口挑动,显得心跳笨重而急促。
脑子里弦紧绷成细细条。
写着
当时她觉得人生灰暗,未来自己都会是个什也做不残废,最初信心就是从护士写在她掌心,让她个个猜对文字开始建立。
她想到再次玩这个竟然是在极有可能完全复明第天,就忍不住感慨万千。
眼眶微热,甄杳眨眨眼,小声问:“要玩吗?”
宋渌柏“嗯”声,简简单单个音节,却奇迹般地安抚她,让她平静下来。
“就是在你手心写字,然后你猜写是什。”
“不是……”
甄杳没办法,只好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哥哥,宋氏现在是彻底把那个项目拿下吗?”
“说,今天不谈工作。”
“……”
“那们玩游戏?”
“在干什?”男人忽然开口。
她吓跳,心虚地飞快转回去,“没、没干什。”
“怎,想趁看不见做坏事?”
“才没有!”
顿顿,他淡淡道:“想做也不是不行,现在让你为所欲为,过时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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