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声,门被推开,颗绿油油脑袋探出来,朝狗子撅撅嘴。
“去去去,走开走开。”
狗子嘤嘤嘤地低哼,夹着尾巴,躲到旁。
绿色脑袋昂,眼睛亮,嚎嗓子,“诶?易哥?”这人鼻子有点塌,瘦瘦小小,看上去副老实巴交模样。
易南川扭头就走。
“自己去。”
越城眼神像条被主人遗弃大狼狗,混杂着做作委屈和无辜。
易南川淡淡道,“越先生,适可而止。”
叹气,“早点回家。”
笑,凑过去亲下嘴角,“好。”
易南川对于外型向随意,衣服喜欢宽松,舒服,头髮喜欢短短,方便,如果不是越城多次阻止,他还喜欢穿人字拖……越城似乎不在乎他形象如何,因此易南川鲜少意识到要注意自身外貌。可当他勐然从落地窗前瞧见自己这副邋遢模样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该剪头髮,好长,而且好怂,灰黑交杂像个鸟窝。
忍不住默默回头瞄越城,这人还总喜欢揉他头髮,怎下得去手?
手指不自在地在裤缝抓抓,“越城。”
投过视线,“嗯?”
含含煳煳,“你……。”
易南川在落地窗前站很久,望着上面倒影。
越城以为他又在看小菜地,合上手里书,“你菠菜很健康,每天都有去检查。”
侧头回视,抓抓脑袋,“没有看菠菜。”
“哦?”
“就是……发呆。”
“哎,易哥,易哥!”绿毛蹭地窜到他身边,“易哥你来啦?剪头髮?进来进来呀……卧槽,易哥你头髮是怎回事?”
易南川绕开他,“路过。”
“易
……
易南川有很多种选择,可最终他还是站在熟悉街道,停留在熟悉理髮店前。
理髮店就在岚馆隔壁条街,几个月不见,重新装修,但依旧土气。
习惯真是件很可怕事,易南川想。
理髮店门前趴着只脏兮兮土狗,天气转凉,它卧在地上蜷缩成团,感受到易南川视线,狗子昂起脑袋望向他,由于皮肤病造成脱毛尾巴小心翼翼地晃晃。
越城自作主张地补充中间缺少字,“操?”
易南川眯起眼睛。
昨晚才摁着易南川操个爽越城清清嗓,低头镇定自若地翻页书,假装刚才‘操’字是幻觉。
满脑袋都是黄色废料也是病,得治。易南川把‘你陪去剪头髮’这几个字吞下,转而道,“出去逛逛。”
‘啪’地合上书,“想去哪逛?”
越城表示理解,垂眸继续看书,“那就不打扰,亲爱,你继续。”
“唔。”
‘亲爱’点点头,背对着越城默默地红脸,最近越城对他称谓愈发黏黏煳煳,易南川边觉得别扭,边又在心里暗爽。
易南川很久没有好好照镜子,或者说,他很久没有注意镜子里自己。
没跟越城确定关系之前,他无心照镜子,跟越城在起后,他眼睛却总瞥向镜子里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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