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回家，越城。”他又
次重复。
越城突然有点哽咽，他克制着，回道，“好啊，带你回家。”
手伸向易南川，后者却猝不及防往后倒，扎扎实实地坐在地面上，后背撞上硬邦邦
围墙。
“……”易南川，“蹲太久，腿麻。”
越城干脆也跟着坐在地上，长腿抵住墙壁，把易南川困住，低头认真地给他按摩酸麻小腿。
“怕什
？”
“怕你真走
。”
易南川垂下视线，回以沉默。
“你看上去比昨天精神多。”摸摸额头，不再像昨晚那般烫手，“昨晚休息得好吗？”
“嗯。”
“叫越城，很高兴认识你。”
易南川没有回復，仿佛注意力完全被蚂蚁夺去。
……
越城还踩着拖鞋，穿着昨天居家服。被水打湿后柔软布料靠着体温烘干，在沙发里翻来覆去蹂躏夜，此刻皱皱巴巴。
他蹲下来，和易南川平视。
越城张口，可嗓音像是被人扼住喉咙，只能沙哑粗粝地艰难出声。
“这位先生，你蹲在家门口做什？”
“晒太阳。”
越城问：“要进屋坐坐吗？”
易南川抬头看着他，说，“不必，刚才和屋主人决裂，没资格再回去当他情人。”
…
他僵坐在沙发上，刻钟过去，都不曾变换姿势。
终于，肌肉过度僵硬导致手脚发麻越城从沙发上起身，埋着沉重步伐走向门边，手指握紧手把，缓缓推开。
庭院空荡荡，寂静无比，绿森森植物在阳光照耀下，叶片折射出耀眼光芒。
越城沉默着，步步穿过庭院石板路，走到週边大铁门前，停顿。
“
温声，“去医院检查好吗？”
摇头，“不去医院。”
“南川……”
易南川打断他，抬眸，深深地看进越城眼底，“想回家。”
越城怔怔。
“易先生，好像对你见钟情，谈个恋爱呗？”
易南川抬眸，缓缓说：“要考虑下，毕竟跟你不熟，没有什感情基础。”
越城面露委屈，额头抵在他颈窝里蹭蹭，小声说，“南川，这就是你不对，们感情明明很好。”
易南川推开他脑袋，“不演？”
不愿意挪开头，脑门被压出红印……担心易南川不小心用力过勐折手腕，越城不情不愿地抬头，顶着红通通印堂，“南川，好怕。”
“哦。”越城回视，“那就去他妈情人吧。”
……
易南川低头，去看地面悉悉索索爬过只小蚂蚁。
又问，“你叫什名字？”
目光跟着蚂蚁挪动，回他，“易南川。”
‘喀啦’，拉开。
铁门旁，围墙边，蹲着个人。
黑灰色头髮乱蓬蓬地支楞着，像朵蘑菇。
他脚边放着盆小金鱼，它们瞪着眼珠子在水里圈又圈地游，还有盆仙人球，迎着阳光肆无忌惮地张扬浑身小刺。
越城直屏住唿吸终于从肺里挣扎着小心翼翼地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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