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路小跑着过去,轻手轻脚地打开驾驶座车门,扣上安全带。努力忽视车里压抑氛围,深唿吸,专心开车。
车里很安静。
偶尔传来易南川压抑咳嗽,还有越城低沉地关心声。
尽管司机依旧竭尽全力减弱自己存在感,但他还是在调整后视镜时无意间惊鸿瞥……
自家平日里不苟言笑老闆,此刻正小心翼翼地窝在青年身边。
越城眉头拧起,坦白话被堵在喉咙里,“……南川。”
“不是吗?”
“……是。”
易南川勾唇笑笑,似是风淡云清,又更像是漠然,“你现在逢场作戏也好,以后假戏真做也罢,都是你自由。”
越城眸色沉下,“南川,你知道不会。”
,“你要相信。”
易南川回以沉默。
“没有对那个男孩做什。”
易南川终于撩起眼皮,淡淡地看他眼。
越城回视他,他不想和易南川有任何误会,更不想遮遮掩掩弯弯绕绕。尽管他不愿多提宋庭非那些破事,甚至不想再让宋庭非这三个字出现在易南川耳朵里……
委屈巴巴地怂成大坨。
如果他有尾巴,现在定是尾巴根紧紧夹着,尾巴尖尖却还在倔强又讨好地来回摇晃。
易南川却扭头看向窗外,用沉默在两人之间竖起隔阂。
越城知道他现在需要空间,只能压抑住内心烦闷和无措,最终决定不再多言。他试探又讨好地将手指扣入对方冰凉指缝间,见不反抗,才紧紧第收拢手指,十指交缠。
他又次说道,“们先回家。”
司机在收到越城消息后,将夏乘烫手山芋般急冲冲託付给急诊医生,付钱处理好手续,赶紧回去看望情况。
漆黑宾利在万籁俱寂中兀自停在医院前。
但只要能让易南川不要胡思乱想,他不介意全盘托出。
可笑是,他自认是在为易南川付出好,但最后却变成把刀,狠狠地捅向自己后背。
越城正待说话,易南川却先他开口。
他轻笑着喊对方名字,“越城啊。”
易南川语调平静无澜,“你不需要跟解释什,在岚馆混那久,早就见惯这些。无非也就是应酬需要,你捨不得带去那些场合,换个合适人选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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