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叫您声严叔也挺好。”
“有时间来屋里看看你许阿姨。”
“好。”
严纪伟:“岚馆这事放在心上,让宋庭非做好心理准备,全身而退不
严纪伟拍拍越城肩膀,示意他情绪别崩那紧,神情恢復和和气气,问,“你母亲近况如何?”
“挺好。”越城也意识到方才失态,沉声道,“找个英国富豪老绅士,准备结婚。”
“……她前不久不才说考虑和你父亲重婚吗?”
“她后悔,说爸年轻时配不上她,老还是配不上。”
严纪伟:“……”
“这辈子她忍那多,人都快走,就想着啊,不如做点让她舒心事吧。”严纪伟摇头,“她以前整日冷眼看在天域、岚馆进进出出,死前要能看到这两家垮臺,想必也是爽快。”
越城:“……”
严纪伟:“都说到这个地步,你还要劝护住岚馆吗?”
“严叔。”越城沉声,“不奢求您护得周全,但至少,请您……”
严纪伟打断他,“你给个理由。”
严纪伟会突然迷途知返。
严纪伟酒喝多,有些上头,也懒得跟越城虚与委蛇,“小崽子,收起你那脸质疑。”
短短十分钟内被长辈连喊两次‘小崽子’越城:“……”
严纪伟端起酒杯口闷掉,满上酒,再想喝时,被越城摁住手腕。
“严叔。”
越城:“以及,把手打拼下基业交给搭理,她放不下心,要找个可以依靠另半防患未然,免得败光她家产落魄生。”
严纪伟忍不住哈哈大笑,“这话确实是她风格。”
“您见笑。”
严纪伟笑着笑着,开始深深叹气,他抹把脸,“要不是她嫌这人混帐拦着,早就认你做干儿子。”
许夫人无法生育,严纪伟名义上只有两个养子,都是跟养在外面小情人生。
越城指腹无意识地在杯沿上划过,眸色如渊,深邃英挺五官透出讳莫如深无奈寂寥,“岚馆于家那位,是后盾般存在,后盾崩塌……”叹息,“他本就薄弱安全感大概会荡然无存吧。”
“越城,”严纪伟神情可以说是讥讽,“且不说来歷,无非也就是个男人,值得吗?”
“严叔。”越城直勾勾迎上他目光,正色,“不过是因为错过个女人,您负许阿姨生,骄奢*逸半辈子,值得吗?”
严纪伟闻言眼底先是染上股怒意,复又沉寂,叹笑着摇摇头,“目无尊长小崽子。”
‘小崽子’底气十足,不甘示弱。
“无妨。”
严纪伟摆摆手,酒送到唇边,吞下,已经苍老却仍旧坚毅五官终于透出丝落寞愁容,他低声说,“上个月,陪你许阿姨体检,宫颈癌晚期,没多少时间。”
越城愣。
严纪伟见他反应,苦笑,“突然吧,也没想到,跟她之间没什爱情,但说到底两人互相忍耐凑合几十年,也是世上最亲近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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