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哭出来你才会心软?那铁石心肠?”
“骗你。”越城笑,胸腔震动传递道易南川胸口,“在你坦白那秒……不,在你脸心虚地从停车场走到面前时,就已经心软。”
易南川窝在越城怀抱里,心底
黑暗中两人静默唿吸着,长期共同生活,让他们唿吸频率都变得相近。
哑哑低语响起,“越先生,你还是不理吗?”
干巴巴地撒娇:“现在很脆弱。”
被褥挪动沙沙声响起,越城侧过身体,用佔有欲极强姿态把易南川整个人捞进怀里圈住,下巴抵着他头顶蹭蹭,温暖手指拂过易南川眼角,又点点摸向眼窝,触感细腻干燥,“声音那委屈,还以为你哭。”
“没哭。”
出真相,爸死后,张文瑶连他尸体都不管,尸体仍在殡仪馆,要腐烂也没人认理……”苦笑下,“也不知道最后他们是怎处理,大概直接烧成灰扔吧。”
“妈恨透同性恋,觉得这种人贱到骨子里,害人害己。你能想像她知道在岚馆是工作时,她脸上表情吗?”咧嘴笑笑,“她自作主张地把定义成个卖屁股,觉得跟在起唿吸都会被污染。”
易南川笑着笑着,嘴角弧度却淡下去,他目光涣散地望着越城后脑勺,小声说,“努力点点填补着父亲欠债,让他们不再去打扰张文瑶新生活,哦,对,忘跟你说,她叫张文瑶。其实根本不在乎她态度,觉得她偏激又固执,是在岚馆工作,但是干干净净,坚定自己和那些小鸭子不样。”
“直到你出现。”易南川往前蹭蹭,用额头轻轻抵住越城后背,用额头感受对方温热体温,“你把变成张文瑶口中‘卖屁股脏货’。”
越城眸底颜色渐深,晦涩不明。
“嗯。”
有点悻悻,“听你语气有点失望啊?”
越城笑,“你要是哭,就会开灯,好好看看你哭红眼样子。”
易南川:“……”
“然后就会心软。”
“所以再次站在张文瑶面前时,心虚,”笑笑,苦涩道,“其实除心虚,也不想让你出现在她世界。”
害怕你会被牵连惹得身腥,被她轻视,被她诋毁,被狠狠戳嵴樑骨。
“越城,从来就不是个自信人,个连自己都不相信人,怎敢去完全信任别人?”额头懒懒地蹭蹭柔软居家服,“你有钱,有权,长成好看还器大活好,别说花钱养男宠,只要你开口,主动爬床白给都数不胜数吧。要是全身心信任你,等你脚把踹开……大概真会拿刀跟你同归于尽吧。”
“真不想碰你钱。”易南川疲倦地瞌上眼皮,叹气般道,“等某天跟你分道扬镳,至少还能安慰自己,没有被包养,只是和你有段关系平等床伴经歷。”
易南川说完这段话,陷入长久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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