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寒冷,闻小屿只坐在落地窗前,没有出去。他穿身白色睡衣,盘腿坐着,出神看窗外凋零小花
李清“嗯”声听着。闻家良见妻子有些心不在焉,询问她怎。李清却头痛不安,时理不清思绪,只摇头说没事。
只温暖、苍瘦手抚上她额角。李清抬起头,对上丈夫关心目光。
“早点回去休息。”闻家良说,“照顾这个老头还是太累。”
“瞎说什呢。”
李清在丈夫温和摩挲中渐渐平静下来。她首先意识到是这件事绝对不能和丈夫说。如果她猜想成真,丈夫绝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可李清又忽然想起,之前家人起吃饭时候,闻臻提起弟弟在首都那边不愿意和他起住,想搬出去。后来小宝确搬出去段时间,但不知怎,最终还是回江南枫林。
李清恍恍惚惚,回忆着当时兄弟俩神情。小宝似乎是不愿意提自己想搬出去住事,看起来有些不高兴。闻臻当时语气却仿佛是在告状般,并不乐意弟弟搬出去住。
这令她想到闻臻和康知相处模式,而放在闻臻和小宝身上,竟然像头尾调个方向。起初她以为是亲兄弟之间血缘关系和心灵感应终究有所不同。
但白天在书房里,闻臻说过句话猛地打进李清脑海。
闻臻说,“前阵子遇到个人,很喜欢”。李清产生荒谬想法,算小宝回来时间,年半不到。
闻家良对于李清而言,是堵稳定而强大盾,也是盏灯,从两人在起至今就守护着她,指引她。她从小是家中捧在手心小公主,长大后又从家中长辈手中被捧到闻家良手中,不曾受到丝毫风吹雨打。
丈夫成熟、稳重和经年积累睿智完美地包裹妻子纯真心性,任何事都有家良为她挡在前面,任何事都有她家良手解决。
但李清明白这次不可以。家良年纪大,不能再经受更大冲击,她必须独自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幸好是她第个发现,不是家良,也不是她那不懂事康知。
李清稍微整理好思路,调整面上神情,与丈夫聊过几句后,离开医院。
她回到家已是很晚,有些疲惫换鞋进门。家里安静,她穿过中庭走上走廊,正要上楼,却转头见院前坐着个人。
闻臻握在闻小屿手腕上那只手像道沉重投影映在李清心上。她竭力克制自己往古怪方向去想,但大儿子所有反常细节如今都在她脑海中无限放大让她反复琢磨,令她直觉前所未有强烈起来。
闻臻不该这在意小宝。他太在意,状态和他从前与几任女友交往时近乎截然不同。
李清手心不知何时已然变得汗涔涔。
晚上闻家良醒。李清坐在床边与丈夫说话。
闻家良已然缓过劲来,靠在床头对李清说:“也老糊涂,还与小孩计较这种事。闻臻惹生气又不是两天,早该知道他总要做出点出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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