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父亲和母亲也很疼爱那个孩子。闻小屿没有表现出来，心中却不能控制地感到点点失落和不安。
他想，闻臻对那个人也是这样心疼和放不下吗？
是否比起他，对待那个人更温和，更体贴，不会莫名就冷下脸，也不会那般专制不容抗拒。过去
二十年里，他们是否早已培养出
种根深蒂固、无可取代感情。
那是闻小屿无论如何都无法触碰二十
“
和你爸爸也谈过
。关于另个弟弟，想很久，考虑还是继续抚养他，如果他愿意，就让他留在们家。”李清轻轻握住闻小屿手，“如果就这样突然让他回到他亲生父母那边，想这无论对他还是对你养母都并不是件好事。而且康知从小身体不大好，这些年也直在养。觉得们可以慢慢来，你说呢？”
闻小屿愣住，“这样你和爸爸会不会很辛苦？”
李清顿时笑起来：“有什
辛苦？你们都大，不需要们老人家多操心。”
多养个或是好几个小孩，对闻家来说也都无区别。闻小屿差点又没转换过来思维，点头：“那就好。”
“小宝不介意吧？”
咽，“可是没有儿子。”
晚上李清回到家时，楼上楼下转圈，才在房子后面小花园里找到闻小屿。
闻小屿穿着件白色外套，蹲在地上闷头拨弄草坪。李清走过去，闻小屿才回过神抬头，站起来，很小声唤声，“妈。”
李清笑着过去挽起他胳膊，“小宝想什呢？来，和妈妈说说话。”
李清把闻小屿牵到旁边吊椅上坐下。吊椅旁小白桌上放着阿姨特地给闻小屿端来果汁和小点心，闻小屿口没动。李清把果汁拿过来，放到闻小屿手里，“去过医院？”
“不介意。”闻小屿想想，对李清说：“谢谢你不、不是，谢谢妈妈。”
他差点咬舌头，对着李清叫妈妈，还是不大习惯。李清却温柔摸摸他头发，“乖妈妈还怕你会不高兴。”
闻小屿不会不高兴，他已经非常感激闻家，给予他想要和不曾想象切。与他互换那个男孩在闻家生活二十年，母亲不可能对他没有感情，这样处理方式在闻小屿看来，甚至称得上完美。谁都不愿从高处走向低处，若要那个孩子立刻回到胡春燕身边生活，或许对他们母子二人都是煎熬。
也只有闻家这样家庭才能做出如此包容决定。
闻小屿抬头看着夜空。空气清朗，夜幕星光闪烁，坐在这样个美丽静谧小花园里抬头仰望星空，身边围绕扑鼻花香和夜风清爽，也是闻小屿不曾想过体验。
闻小屿点头。他摩挲着玻璃杯杯壁，喃喃，“她说，她没有儿子。”
李清沉默。闻小屿问：“康知以后会和养母见面吗？”
李清微微叹口气，说，“想，有天会。但不是现在。”
她转头看向闻小屿，认真问：“小宝，妈妈想和你商量件事情。”
“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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