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函犹豫很久才鼓起勇气，点开消息。意料之中，秦至简很挖苦地问：“怎
？谢绍亭找你要合作，你才想起对不起
？怕
不原谅，就碍着你
工作？”
即便隔着屏幕，梁函也能想象出手机那端，秦至简会摆出嘲讽、高傲和不可
世表情。
他很快截图自己和谢绍亭对话，发过去，补充道：“谢谢你帮助，但以后不会再麻烦你，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再占用你工作利益，请你放心。”
说清楚，至少秦至简不会太生气吧？
然而，梁函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他文字刚刚
他双手迟疑地放在键盘上，过好半天才开始打字。他和秦至简分开太仓促，以至于有些该说感谢与抱歉都没来得及表达。
“秦至简，这几天以来都没能很正式地向你道歉，非常对不起。想想和你认识以来，承受你很多帮助和照拂，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里，也没能好好回馈。知道是问题，不能回应你要求。你对很好，也很享受和你在起时间。没能在起不是你有任何问题，只是不是那个适合你人。很惭愧地领受这段时间你所有关照，既要说谢谢，也要说抱歉。那天晚上可能有些话说得冲动，不是那合适，也恳请你能原谅。虽然没办法继续，但还是希望未来有更值得人陪你走更远路。以后会尽量不打扰你工作和生活，是配不上切。”
梁函犹豫很久才按下发送。
他知道这段文字旦发出去，他和秦至简就将彻底断所有关系。
秦至简骄傲、成功，都不允许他而再再而三在自己面前低头。梁函已经很解秦至简性格，更知道经此事，两个人甚至都不能变回曾经陌路，恐怕还要结仇。
谢谢绍亭哥，但是合作事情恐怕要请您帮暂缓。非常抱歉耽误您时间，但是和秦至简出些问题，恐怕暂时无法继续合作。真很抱歉。”
他打字发出去，谢绍亭很快回个问号。
梁函看着对方名字先变成“正在输入中……”然后又变回名字，他纠结很久也没能给出更进步解释。
要怎说呢？
说他们根本不是情侣？说自己是辜负秦至简罪人？
但即便如此，梁函也不愿意冒丁点风险去尝试恋爱可能。
他深吸气，扣下电脑屏幕。
不敢去看秦至简回复。
然而，梁函手机很快又亮。
他扫过去眼，果不其然是秦至简发消息。
还是说……
梁函想想，没回答谢绍亭，反而把对话框切出去，点进秦至简头像。
两个人上番对话还停留在滑雪那日，秦至简在雪道吻过他以后，梁函就逃进咖啡厅。后面秦至简和父母起结束来找他，对话框里发句“你在哪”，但没等梁函回复，两个人就已经在咖啡厅看到彼此。
不必问，即重逢。
隔这多天梁函再看到这段对话，心里竟有些说不出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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