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意思。”梁函任由秦至简攥着自己,动
梁函动作滞,但只是转瞬,秦至简便看他拿着红酒和只高脚杯走出来。
“不是招待你,是自己喝。”梁函眼睫低垂,白皙脸上多出两片淡淡阴翳,“你还要开车回家,没法喝酒,大过年,叫代驾和打车都不方便……而且家里没有别酒,只有这个是客户送。”
他边说边到餐桌边,“你坐。”
秦至简迟疑地重新坐下,有些不解梁函想做什。
梁函很平静地在秦至简对面坐下,饺子热气腾腾,带着茴香诱人气息。而梁函只是打开红酒,给自己倒大半杯,然后抬眼望过来,“抱歉,秦至简,知道不应该骗你……让你误会和生气,都是问题,向你道歉,对不起,也希望你不要不开心。”
梁函厨房是半开放式,秦至简在餐桌旁坐下,依然能看到对方忙碌身影。梁函穿得还是上次温泉带那套睡衣,最普通格子居家服,浅灰和淡蓝色格纹,让梁函整个人都看起来柔软且安逸。
饺子从锅里捞出两盘,梁函起端到餐桌上。没等秦至简说话,他转身又去厨房,倒两个醋碟,还拿提前切好蒜末、辣椒油和北方人爱吃香油。
秦至简以为这就完,没想到梁函弯腰,从碗柜里接着拿出两只碗,盛饺子汤过来。
梁函这样往返厨房与餐厅三次,全程低头没说话,整个人气场是柔和但低沉,这让秦至简再多想发脾气也发不出来。
像看着往常庭院里青翠挺拔竹,硬生生被雪压弯腰。
他这话说得很清晰,像是在大脑里过上百遍,经过严密排演和重复,力求气呵成。
言毕,梁函端起酒杯,毫不犹豫地饮而尽。
秦至简完全没想到梁函会用这种方式向他道歉,足够认真,足够郑重,但也足够客气。他没由来想到两个人之前第次吃饭,在路思琪局上,梁函也是这样向他敬酒致歉。
喝完这杯,梁函见秦至简没说话,又拿过酒瓶,给自己续上杯。梁函也沉默,犹豫须臾,转瞬端起酒杯,看就是还要再喝意思。
秦至简反应过来,在梁函举杯前直接伸手扼住对方手腕。他受不梁函这样疏离自罚,面心疼对方,面又被这种沉甸甸情绪所感染,内心压抑,“小函,你不用这样。”
“好,小函……你中午也没怎吃,别忙活。”秦至简被梁函弄得有点坐立难安,他站起身,试图阻止再往厨房跑梁函。
可梁函只是看他眼,还是转身进厨房,从橱柜里拿出瓶不满红酒。
秦至简愣秒,迅速认出来。
这就是韩昀那天微博发图里酒。
秦至简好不容易消散郁气下子又凝回胸腔,他明明知道梁函和韩昀应该没有什,但秦至简就是克制不住。他眉梢沉下去,不大情愿地说:“给吃韩昀剩饺子就算,连喝酒也拿剩酒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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