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函不意外，他们这个园区里既有制片公司，也有宣发公司，选角工作室也不止星途
家。他边弯腰给韩昀倒水，边问：“那你经纪人呢？已经走
？”
“早走，没聊完就离开，说家里有事。”韩昀从裤兜里摸出烟盒，刚要拿出根，被梁函打下手背，“别在屋里抽烟。”
韩昀没动，坚持道：“让
抽根吧，快憋死。在外面都不能抽，怕被狗仔拍，你这里安全。”
梁函把水杯放到他面前，盯着他，没说话。
韩昀放软语气，“函哥……”
梁函很想和陈禹可合作,但他又很清楚，这项目不仅不赚钱，恐怕还是个难啃
硬骨头。
他盯着电脑屏幕纠结,寂静办公室里突然响起声尖锐门铃。
梁函吓跳，本能地抬头看表。
这个点儿，谁会来他工作室啊？
拿起手机,梁函往大门口走,随即看到个戴着鸭舌帽，身黑色衣服，手里还拎着个巨大塑料袋瘦削男人身影。大约是按门铃没动静，那人还把脸贴到门上,用手遮着光，往工作室里张望着打探。他脸贴过来,梁函便绷不住笑。
梁函受不他这套，摆摆手，“行行行，就根啊。办公室还有两个女同事呢，有味儿她们受不。”
韩昀没再废话，点燃烟，沉默地往沙发背上靠。他眼睫低垂，看起来兴致不太高。
梁函知道韩昀这几年人气走下坡路，不算太如意，只是这种事，当事人不开口，旁人连安慰都没机会说。艺人行业总是如此，全世界都知道你是红是糊，可你不低头认，谁也不敢轻易捅破这层窗户纸。
他挪个扶手椅过来，在韩昀对面坐下，主动道：“还没吃饭吧？叫个外卖过来，你想吃什
？”
“随便。”韩昀扭身拎起他那个大塑料袋，从里面掏出瓶酒，“给你带，陪
他伸手按门禁开关,从内侧将门猛地拉开。对方猝不及防往前跌下,梁函笑着将人扶住,打趣道：“韩昀老师大驾光临,怎不提前打个招呼？”
韩昀，星妹爱豆，梁函当年在《大唐情人诀》中第次从素人里选出演员,并且成功走红……阵子。
“梁函,你干什不开灯啊？”韩昀毫不见外地埋怨,“要不是看到你办公室里是亮,还以为你走。”
闻言，梁函伸手把大厅里灯开，笑着说：“个人，省点电呗。小毛孩子,又不叫哥，你怎这个点过来？”
韩昀反手关门，摘下帽子，露出张胡子拉碴却棱角分明脸。他天生是做艺人料，骨架长得极好，尤其是侧脸，鼻梁高挺，眼窝深邃，在亚洲人中算是罕见立体五官。可惜他今天素颜，甚至还有些胡子拉碴，眼底片青黑，看起来气色不佳。韩昀毫不认生地在沙发上坐下，随口说：“来你们院试戏，你们隔壁那个影视公司不是在筹备新戏吗？经纪人今天让过来和导演聊聊，刚结束。看你这边有人，想过来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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