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经过夜斜风细雨,外头晴空万里,蓝澄澄,犹如碧洗。
水时睡饱起身,独自坐在狼巢门口,晃着腿,呼吸新鲜空气。早饭他是吃不下,昨夜蜂蜜实在吃有些多,眼下饱足很。
只是符离还要随狼群去捕猎,在夏季,狼群是不怎愿意离开巢穴,除巡查与捕食,大部分都懒洋洋待在山梁上,等着自己幼崽降生。
就像符离,下山迅速抗回头野牛,便不再出去,围着水时打转。高大身躯身腱子肉,但仿佛没处使劲般,
大半夜,怪瘆得慌。
符离却很肯定样子,利落起身,衣裳都没套,给水时掖好兽皮被子,便转身跃入洞穴外雨幕中,又看狼群哨狼依旧警醒,便光着膀子,放心跃下山梁,迅速跑远。
水时自己躺在温暖被窝里,腰有些酸,回手往身下垫个垫子,睁眼睛看着屋顶睡不着,此刻正哭笑不得,觉得甚是荒唐。
随即也忽做起身,掀起衣服,托着肚子质问,“挤?天天在肚子里练拳翻跟头,还挤着你?”
水时有些愤愤不平,这雨夜淅淅沥沥,符离衣服都没穿极跑出去,“吃蜜?大半夜吃蜜?”刚要继续往下训话,却忽停住。
随着雨季莹润又丰沛滋养,东山滩涂重重,万物生机勃勃。
水时肚子也像被春风吹鼓气球,从平平坦坦,已变得叫他走路都要稍稍扶着些。
软刀子剌肉不知道疼,他已经在日日间,渐渐习惯与日增长,且时不时要动动肚子。只是符离还没有当做寻常样子。
那日外头正淅淅沥沥下着雨,水时窝在男人怀抱间睡正好,肚子被符离用手掌微托着,叫他不那辛苦,这已经是两人做熟事情。
却不知怎滴,符离忽下坐起身!连带躺在他身上水时,也迷迷糊糊被带着坐起来。水时扒着符离肩膀,半睁着眼睛擦擦睡出来口水。
回过味,提起来,他也仿佛闻到那股清甜蜜香,东山花谷中蜜真不知道是哪种蜂酿,有股奶味,可好吃!
随后,不争气咽咽泛滥口水。
“这,你要吃哦,只是顺道尝尝哦。”
所以他还是收拾收拾起身,点亮从货郎那里带回来新油灯,很明亮,烛火如幽幽银花,融融映着屋外雨夜,等着归人。
好吧,也等着蜂蜜……
“怎?”抬头看,符离赤金竖瞳在黑夜中舒张极开,发亮!反光!让人看着就觉得紧张,这也许是出于人类对大型野兽天生恐惧。
野兽瞳孔,是这样没错,水时醒过神,吧嗒吧嗒嘴,刚要躺回去,就觉得男人伸手搂住他,大手在肚子上摸摸搜搜,神色有些奇异。
“他叫,说挤得慌,还说要吃蜜。”
水时听着有些愣,“啊?你,你没事吧……”
水时伸出有些出汗手去摸符离额头,发烧糊涂吧!还没出生,怎可能会说话!还知道要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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