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昭腾下从榻上起身,也不晕,眼睛直放光。孙陆谦忙道,“来人可通姓名!”
“禀医官,前来两人,说叫水哥儿,是否请见?”
孙陆谦还没说话,蒋昭便急忙吩咐,“快带过来,不,快请过来!”又想想,“只是寻常对待便可,有人问起,就说是孙先生家乡故交来投奔。”
卫兵得令,告退出营接人。
孙陆谦活动活动因整日施针,而酸痛不已全身筋骨,虽然与两人有要事相商,但想起水哥儿依旧很亲近,于是把有些僵硬手指按“啪啪”作响。
蒋昭有些气虚,看着忙活在猪皮上活蹦乱跳几只苍蝇,有些糟心,“知道,只是这图纹过于玄妙,等无法参透,可如今破阵艰难,战机稍纵即逝!”
“那,送图之人有什解说提示不曾?”
蒋昭想就更糟心,脸都泛青,“只说个字。”
孙先生想着那异人沉沉金眸,也只当是留下什关键解法,还想帮着参悟参悟,“哦?是何言。”
蒋昭抬手疲惫无语遮住眼睛,“是。”
是邪物!不但无人能看懂,看之后还迷糊难受极。若要是换个人拿出来,此时也只怕要被问罪捉拿。
孙陆谦已经谨慎用银针以及各种古法验过毒,并没有大碍,若不打开看其中图案纹样,这就是块普通猪皮!
甚至因为在热帐中放天,有些味,此刻还招几只苍蝇……
各位缓过来将军们已无大碍,便被卫兵搀扶着,向瘫在床尾蒋昭告退,顶着脑门银针,刺猬般回去各自营帐休息。
蒋昭也睁开凤眼,精神萎靡斜眼看他这位被称为医道圣手师兄。
“好小子!送上门来!”
而帐外水时再次进入军营,感觉却有极大不同,但心中也明白,当时定平县那实在称不上军营,只能说是小股后勤补给处而已。如今确实是三路大军汇合,军令下,便是要扫平山河。
他与符离被带着足足走盏茶功夫,才来到所谓“医帐”。卫兵虽然在帐门口止步,但想到后将军蒋昭还在帐
“?”
他说,“是。”
“……”
帐中有种说不出尴尬沉默气氛,两个人精师兄弟都觉得心梗厉害,就听帐外又卫兵禀告。
“启禀医官,大营外有两个人求见,说是旧友。”
“师兄不好奇这图来历?”
孙先生忙天,才倒出手擦擦汗,“明熙,解你,就如同你解师兄。”
蒋昭闭目,倚在床上换个更舒适姿势,闻言笑,“是,就连字,还是小时候师兄给起呢。”
帐篷里只有孙陆谦洗手水声,半晌,蒋昭才开口,“师兄,那两个人,到底是什来历。你知道,从来没问过你,只是眼下……”
孙陆谦也叹气为难,“却也不甚清楚,只是在乡村中偶然遇见正有伤病两人,就治治,他们从深山而来,与世俗实在没什牵扯,又心地澄明,绝不会暗害众将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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