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时抿嘴露着小酒窝,“它什都吃,可好养呢。”说罢也不再客气,将小狼放在地上,接过窝窝头,吆喝着狼马,蹦跳着回家。
背后,两条猎犬松口气,但郑老汉却叹口气。
回到家,水时提心吊胆教训小家伙顿。这也就是冬天,家家户户都不出门,他房子又偏,才没什事端。要是等到开春,邻里之间联系,这小崽子还真愁人,可别咬别人家娃儿。
只是眼下小狼耍赖撒娇,便混过去。水时扭扭它小耳朵,给他吃些羊肉和半个窝头,小黑马并不上前,自小狼来后,它就越发沉稳。
水时煎完符离药,又烧大锅热水,连带将土炕也烧热乎乎。热河村虽然河流不结冰,但与东山中温泉温度差太多,要是从河里洗澡,怕是要感冒。
来狗崽子,咋这大,还挺胖!”
老汉是正经做过猎户,如今虽然瘸做木工过活,但眼力还在,于是挥手,“别靠太近,离远点,看着不像狗。”
还没等他说完,水时已经着急忙慌跑下来,“叔,你看见狗吗,只白色胖狗仔。”郑老汉见水时下来,赶紧回话,“狗仔?那你看这个是不是。”
水时就见小白狼正悠闲在处狗窝旁来回踱步,郑家仅剩两条猎犬别说叫唤,此刻正吓哆哆嗦嗦,低头夹着尾巴不敢动,连主人到旁边都不敢抬眼瞧。
水时“啧”声,这哪像正常狗仔,倒像个巡山大王!他个箭步上去,双手拎着小白狼后颈皮,结结实实将它抱在怀里,使劲揉揉。然后抬头对郑老汉龇牙乐,“对,就是这个,捡,看他可怜,就和做个伴儿。”
于是水时先端起水盆,坐在热炕上,把自己给洗。但等打量起符离,就有点别扭,还有点不好意思。不小心贴着取个暖到没什,真给人家脱衣服洗澡他就下不去手,心里怯,即便那人此刻还没醒。
想想,就还是要先缓缓自己红脸。然后水时就带着自己衣物,与符离那天身上带血兽皮,徒步到不远河上洗衣服。
听郑
郑老汉见那个本来有些凶性小东西,见到水时后瞬间背过去耳朵,眼睛也亮亮很亲近,显然很熟。心里便滚几个来回,最后什也没提,“别叫狗儿乱跑,这肥呢,叫人抓住吃!”
郑大哥也附和,“可不,那可惜!”见父亲也说是狗,便想去伸手摸摸,结果被郑老汉挡住,叫他先去干活,主家催得急,先给木材倒模子再说。
“叔,冬子哥上山打猎怎没带狗啊?”水时看看稍有放松两只猎犬,就又将小白狼抱远些。
“啊,他今儿没上山,去帮运木料去。哥儿吃饭,家里熥细面窝头,香着呢!”说罢没等水时回话,就回屋拿大碗出来,还呼呼冒着热气。
闻着是香,连怀里小白狼都耸鼻子,郑老汉瞧,还说笑,“呦,它还吃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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