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哥!”小虎子脆生生地改口。
贺松柏从兜里掏出糖,喂给小孩儿吃。
他撕糖纸递过去,忽然想起半年前她也是这样把糖喂给三丫吃,贺松柏来到g市之前早就给小虎子准备兜糖果。见到小虎子那刻,贺松柏总算是明白什叫爱屋及乌。他长得像极他姐姐。
这令贺松柏恨不得把自己口袋都掏空,来讨好这小孩儿。而且小虎子并不怕生,热情得跟他姐姐似,活泼又好动,陪他玩个把钟头,小孩儿能记得他好几天。
小虎子吮着这股熟悉味道,很快就跟贺松柏熟络下来。他滚在贺松柏床上,到处闹腾。
除此之外,女人家戴银链子他也买根,握在手里纤巧孱弱,仿佛用力就能压坏似。
赵兰香和小虎子敲许久门,门才终于开。贺松柏头发沾汗水,默默地站在门边擦着。
“怎……把他也带来?”贺松柏低头看着赵兰香身边小孩儿,诧异地问。
小虎子见这个眼熟哥哥,眼前亮,仰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他。不过碍于大姐在边,他只羞涩地盯着人。
“你叫什?”
时间如流水,热热闹闹时光总是过得太快。珍贵春假很快就要结束,g市黑市也开始渐渐地回暖。
赵兰香父母已经开始上班,唯独小虎子还没有开学。不过小虎子并不愿意去爷爷家,赵兰香从部队回到家后,冯莲只好把儿子交给她,自己匆匆忙忙地说:
“下午还有课先走,你看着小虎子。”
赵兰香点点头。
小虎子抱着她袖子,蹭蹭问她:“大妞,你刚才去哪里?豆浆都没有喝完。”
贺松柏用粗粝拇指捏捏小孩儿细嫩脸蛋,另外只手勾着对象,关上门。
贺松柏蹲下来淡淡地说:“叫姐夫,你叫声来给听听?”
小虎子还不能清楚地解姐夫是什意思,没发现自己被占便宜,而是呆呆地叫声。
赵兰香对贺松柏这种大胆更进步行为不免侧目,他该不会是见她妈妈次,自信心膨胀吧?
赵兰香瞪贺松柏眼,循循善诱地纠正着弟弟:“他叫柏哥,你得叫他柏哥,现在不能叫姐夫。”
说着他跟牛皮糖似,黏在大姐身上,仿佛这样他才能躲过劫不被送去爷爷家。赵兰香哭笑不得地把他扯下来,小声地问:“你想不想点好吃?”
小虎子使劲地点头。
赵兰香带着小虎子去贺松柏落脚旅馆。
这厢贺松柏开启箱子,精致金银制表盘反射出点点流光,这些小家伙们除浪琴,还夹杂着几只欧米茄,普通点司马、天梭也有。春节去百货商店人并不多,为不惹人关注,贺松柏并不只挑着浪琴买、也并不只挑着表买。
g市不愧是南方线城市,经济之发达远不是小地方能比,贺松柏把他和李忠压下养猪钱大半都揣来,冒险换成这些精致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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