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问。
贺松柏点头。
“想倒腾点钱,去谋别生计。”
阿婆唉声,“没有金子,破石头倒是有挺多。”
“什
不过赵兰香发现贺松柏“变懒”,也不知道是找啥新鲜活来干,比以前累得更厉害。
歪头,闭着眼睛立刻就能入睡,睡得跟猪样死。
她到快中午时候才去把他叫起床。
赵兰香端着肉粥,放到他桌上很快溜出他房间。
贺松柏睡够起床,立马就看见桌上粥。
贺松柏沉默地点头。
他心里揣着那个天文数字,踩着单车穿越漆黑山路,凉凉山风呼啸地从他耳边略过。
这次回程跟以往无数个未眠之夜样,肉体是疲惫,心却是充实。
精神上满足,令他躯体如同钢铁塑造般。他凝视着漆黑不见底沟涧、望着淡紫色月亮,心底生出无限希望、又归于平寂。冷冷山风吹凉他发热脑袋,贺松柏打个哆嗦,抹把脸。
这笔巨款,卖掉他、卖掉他全家人都挣不够。
”
何师傅想又想,贺松柏在杀猪场混时间也不短,何师傅知道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穷小子,家里光景翻番还没几天,哪里拿得出钱?
但他佩服贺松柏敢干勇气,他说:“你也是张哥介绍来人。”
“按理说得给你点面子,不过俺这人忒不爱给人面子,踏踏实实干活在俺这里比啥都有用。看在你这几个月还算老实份上,俺给你赊半钱,剩下你自己去凑,俺这里还有几栏猪,百来头乳猪,母猪也有,快下崽。”
“你个人也吃不下那多,你看看还有没有肯愿意跟你块干人,你还是生手,没经验,拉几个老人和你块怕是要好些。”
他洗漱完沉默地吃完粥,算算自己手里还剩钱、又加上阿婆那里存着钱,连十分之都达不到。
贺松柏去阿婆屋子,破天荒地问:“咱家里还有金子挖吗?”
阿婆慢吞吞地坐起来,破锣嗓跟被砂纸磨过似,沙哑又苍老。
“没啦!”
“很缺钱吗?”
但是机会却在眼前,勾引着他捉住,死死地捉住!
……
清晨,天亮。
恰逢周末,不用干活赵兰香很晚才起床。
吴工跟孙工雷厉风行很不样,他这个人慢悠悠,工程推进得也慢悠悠,于是大伙干活也不重,工分也削减,每天能挣八个工分。这也挺好,过秋收、又忙完秋种,眼下正是农闲期,社员每天能挣工分也不多,八个工分正正够。
贺松柏点点头,于是问何师傅:“你还想干下去吗?”
何师傅摇头。
贺松柏又问共得多少钱,何师傅说个对于贺松柏来说,无异于天文数字巨额。
何师傅笑笑:“半都凑不够,你这养猪场开不下去。”
“剩下半留做养猪开销,第栏猪出来,钱就滚来,钱是越挣越多、越肯干越容易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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