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明白书里为啥算人生四大喜事也把洞房花烛添上,今天见姐夫,都替他开心。”
“咱们啥时候也能这样,死也甘心。”
贺松柏揉着对象手,白嫩又纤细
阿婆也高兴地回摸孙女手,祖孙两人互相看着,感动又喜悦。
赵兰香看看时辰,推推新娘子,把她送出门。
贺大姐穿着并不出挑,反而很简单,里边穿着秋天做红衣褂,外边披着件灰溜溜大外套。要不是没扣上纽扣,连最后点红都遮掩住,实在不像新娘子。
这大概是赵兰香两辈子送过打扮得最简陋新娘子,但也是最自然、最清秀新娘子。贺松叶脸上发自内心笑容,灿烂地直入人心底。
她开开心心地被二弟李大牛背去李家,李家摆五桌喜酒,院子里热热闹闹地坐满屋子人。
睁只眼闭只眼。
十月份天气转凉,李大力才勉勉强强能站得起来。贺大姐红衣裳倒是变得过时,阿婆让她结婚时在外边套上件大衣,露出点红衣服就妥当。贺大姐想想也是,她爱惜地摸摸自己红衣裳,喜欢得不行。
只不过穷人家女孩到底还是低调些好,赵兰香做这件衣服实在好、也不扎眼,到底扛不住还有识货人。
黄道吉日挑个,又废掉个,如此反复折腾着下去,十月份时候贺松叶终于要嫁人。
那天天气晴朗,风也不冻人,凉丝丝地沁入皮肤,阳光淡淡地暖人。
菜色也是寻常农家菜,每桌有碗红烧扣肉,让来吃喜酒人没失望。社员们自个儿也拎些粮食、带粮票过来,在这个人人都样贫困年代,大伙都是这干。粮食和肉都是极珍贵东西,做为客人补贴点主人家,算是心意。
来吃喜酒客人们也知道李大力身体虚弱,没怎闹他,让他用白开水代替白酒,喝几杯就放人去歇息。
今天结婚酒,这是贺家十几年来唯场喜事,稀罕极,做为弟弟贺松柏高兴地连嘴都合不拢,洁白大牙明晃晃地耀人眼。他忙里忙外地上上下下打点,见生人也不露怯,不卑不亢,像是完全洗脱地主成分带来阴霾。
他趁着人不留意时候,跑到屋后树根下跟对象说着甜蜜话。
他对赵兰香说:
赵兰香也没怎给特意地贺大姐捯饬,而是采取润物细无声方式。她前个月时候就把雪花霜拿出来让贺大姐天天擦,润润皮肤,还省下做糕点牛奶给她涂脸。贺大姐脸上原本不符年纪皱纹淡下去,皮肤褪白些。
赵兰香拧拧她洗个干净脸,稍微涂点点红胭脂上去,打出抹腮红,让整个人显得年轻靓丽些就止住。
贺松叶被她打扮得自然又清新,并不像时下农村流行大腮红猴屁股脸。
阿婆亲自给孙女梳头,爱惜地揉着她脑袋,“阿婆叶姐儿,终于长大……”
贺松叶高兴地摸摸阿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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