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姐这才喂他点牛奶,扶他睡觉。
……
李翠花和李阿婆商量好黄道吉日之时,赵兰香缝纫机早就到。
李阿婆倒是还留有叶姐儿她娘当年出嫁嫁衣,红底缎绣金,十分喜气,质地又好。它是承载着儿子儿媳美好回忆物件,李阿婆不舍得扔,也不舍得留下来让人糟蹋,早早地就埋到地底下。
但这回李阿婆
她啐他口,“别想这丧气事,很快就会好!摆完酒弄弄你婆娘,争取明年怀个大胖小子。”
叶姐儿属水,连李翠花都有几分相信她能给儿子续命。那句话咋说来着?
男金女水志高强,夫妻相合寿命长,成家立业金满库,手中有钱又有粮。后边她都不奢求,她大力寿命长点就好。
“俺跟李阿婆去商量商量你俩日子。”
李翠花说完后出屋子,寻着李阿婆去。
“俺算着让人算个黄道吉日,给你俩办个酒,成不成。”
李大力声音小得跟蚊子呐呐声音差不多。
李翠花又说:“娘让你当上门女婿,你心里不要怨恨。家里给你治病已经掏空钱。”
“这回贺家也是给你掏空家底治病,比李二强不知百倍。聋是聋点,不会说话,为着这救命恩,你能忍就忍忍。”
李翠花继续叨叨絮絮。
送去贺家。她儿子生得多,气下四个崽,大力是过得最苦最懂事。要是贺家能尽心尽力地救回大力命,让他上门当女婿也使得。
李翠花进屋,给儿子把屎把尿。
李大力黝黑面庞露出丝赧然,他咳嗽地说:“不急。”
李翠花不信,怕他憋坏。
李大力这才红着脸说:“叶姐侍弄过。”
贺大姐倒完夜壶,回到屋子给他擦擦脸。
李大力耳边还荡着亲娘“弄婆娘”话,张脸臊得慌。
贺大姐不太明白这个男人咋直勾勾地盯她看,打手势问:“还想尿?”
她说着就解李大力裤兜,女人带着茧子手指划过他皮肤,李大力喘着重气说:“不想。”
他狼狈地起反应,连忙地用被子盖住身体,“想睡觉哩!”
李大力适时地打断她话,“娘,你搞错。”
他幽幽地叹口气,捶捶自己脚,“现在俺才是累赘。”
“应该是人嫌不嫌弃俺短命,愿不愿意伺候俺。”
李翠花原本喜气脸,这才灰败下来。
她心底又止不住地唉声叹气,但绝不在儿子面前露出失望表情。
李翠花啐他口,不要脸地问:“你弄过你婆娘?”
李大力张黑脸顿时臊得慌,整个身体腾地升起股燥热。
他说:“瞎扯啥……”
李大力今年也是二十四,村里小伙子十七八就讨婆娘,同龄男人孩子都能上高小,他连婆娘影子都没个着落。这回住院,被贺松叶伺候个月,女人柔软又可心滋味他算是尝个透。
李翠花说:“叶姐还算正经,知道你身子不行没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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