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没有到大路,个小小拐弯就让贺松柏结结实实摔跤,娇贵绿豆糕被他紧紧地护在怀里,点皮儿都没蹭到。他整个人却生生刮掉块皮,血汩汩流。
贺松柏庆幸好在没碰坏人家金贵车,这点皮肉伤对男人来说不算啥事,他在路边嚼把臭草敷在伤口上,又骑上洋车去县城。
铁柱高高兴兴地捧着饭,喊声:“柏哥来吃饭,有肥猪肉,好香!”
他看见贺松柏腿上蹭破块皮,又惊又惭愧,“咋回事这,亏得你还路骑回来。要紧不?”
铁柱看见血糊糊腿,心里对贺松柏很是佩服。他虽然也跟着在旁边卖粮食,没看出点不对来。
粮食也装碗,还好家里劳动力都是大胃王,她做饭时候习惯做大份量,否则个两个都来分杯羹,最后都不够吃。
卖粮食又说:“跟柏哥路紧赶慢赶回来,他也啥都没吃呢。你把饭给,端去给他。”
赵兰香微笑地说:“好。”
青年嘿嘿地搔着脑袋说:“其实……叫梁铁柱,你叫铁柱就好。”
铁柱手捧着碗饭走去贺松柏房间。他以前是青谷大队游手好闲混混,欠屁股债,家里堆烂包光景还不如贺家。
贺松柏流着血卖东西还骑着单车路忍回来,声都没吭,是条铁汉子。
可是铁柱到底忍不住叹气,有些激愤地说:“要知道就载你回来,你还拿自家兄弟当外人啊!”
铁柱因为干黑市交易干得早,家里光景早就翻番。他不仅变成村里第个骑单车人,还给他娘买三转响中另外“转”:缝纫机。他娘现在就在村子里接些缝缝补补活,大姐正在学裁衣服,家子日子越过越好。他对贺松柏这有本事还原地踏步,糟蹋自己人,特别看不过去。
贺松柏没有搭理他,继续敷臭草,最后剪条破烂布把腿包起来。
臭草是样治百病好东西,发热发烧可以敷它,跌伤摔伤可以敷它,流鼻血、便秘可以敷它,肚子里长蛔虫还是敷它,春风吹它就在野草堆肆意地泛滥,又贱又好养活,它就是贺
前些年他被帮混混群殴,差点被打死,结果被贺松柏救命。贺松柏就跟从天而降般,赤手空拳把欺负铁柱人全都揍趴在地,揍得那帮混混痛哭流涕、跪地求饶。铁柱内心受到震撼,感激得只顾着抱着人大腿嗷嗷地大哭。
男人友谊就是靠打架打出来,谁拳头硬,谁就是老大。
那天被揍得落花流水地痞无赖,包括他这个弱鸡,从此就把贺松柏认作大哥。
铁柱把饭端到贺松柏房间,贺松柏正在换衣服,他唯件体面衣服已经又脏又破。
贺松柏只骑过两次单车,次是沾兄弟光,体验般地骑骑。第二次就是今早。仅凭次贫乏可怜骑车经历,他哪里晓得驾驭这“洋车”?然而在赵兰香前,他不会,也硬着头皮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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