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绵软得像风中片薄云,带着疑虑和颤抖。
向东只能说:“好。”
文怡这才偷偷松口气——以为避过话筒,却其实拉出好长声轻轻“嘶——”,落在向东心口,划出好长道直线——文怡斟酌着说:“那先去洗澡,给你留着门?”
这时外带宵夜队伍排到向东,他夹着电话点餐付钱,胡乱应几声,挂掉电话。
向东刚想再说两句话安慰他,就听文怡抽抽鼻子说:“……东哥哥,、想要你,让哭。”
向东下愣。
——文怡对疼痛有着病态依赖。为从更深角度满足他,向东去学习比较专业SM。成为他私人S。“让哭”是两个人之间约定好暗语。
平时向东对这种行为没有特殊偏好。具体来说,即便在SM过程中,能让向东感到兴奋,也只是苏文怡这个人和“自己能引起他各种不同反应”这样事实,而不是SM本身。
但今天,听到这句话,向东却从骨髓深处灼热起来。
半天又哭场,晚饭都没吃,肚子饿吧?”
“点点。”
“不说‘没哭’?”
“本来就没有哭,就是有点点……那个什……”
“想吃什?走到夜市来。”向东摸摸口袋——钱包钥匙都没带,但口袋里还有文怡给他塞着备用几百块钱。
这样状态不对。
文怡在过程中从来不喊安全词,而且经常会故意做出破坏规则挑衅行为,以期得到更多惩罚,作为M来说,算得上是性格恶劣、素行不良,如果不是向东自控能力足够好,很容易把他弄伤。
今天向东并没有充分自信。
他又想起唐毅那些,关于文怡容易撩起人施虐欲话……
然而文怡追问:“好不好?”
文怡被他横刺里问,懵头懵脑地报几个菜名,才忽然想起什似地说:“算,别买,不吃。”
“怎?”
“你快回来吧,起来做饭。”
“累就别动。已经走到店里排队。”
“那你,快点……”文怡软著嗓子,应该是想撒娇——可语气里还是惴惴,并不安定,说出来话不像往常那样甜腻,反倒有些瑟缩寒号鸟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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