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建国心里苦死。
晚上都睡不好,头隐隐作痛,骨头也痛,但哪里都比不上心痛——电话被掐次,就好像心被挖掉小块。
但他没有办法。
因为说到底,现在这个局面确是他错。
事情起因是个月前,苏晏大儿子苏文悦结婚,请苏晏去参加婚礼。
向东知道文怡还不知道!
你不要脸还要呢!
厉向东就算开始没有明白,在听到父亲压着嗓子叫晏晏时候也该懂,并且立刻理解为什文怡他们刚进场时候父亲脸色会那差。
文怡还悄悄发消息问:你爸爸是不是不喜欢呀。
向东脑中飘过声呵呵,心道爸现在根本顾不上你,如果不是你长得和令尊像他估计根本不会记住你。他脑中那些狼奔豕突剧情啊……都不敢和你说。
他来之前就知道会遇到谁、遭遇怎样场面,也在心中大体预测需要采取行动。
幸亏有他控场,四个人到底能在表面上维持些你家几口人,住址在何方,家中几亩地,圈里几头羊之类不痛不痒“见亲家”专用话题。
整个宴会进程也好歹没有让侍者感到头疼。
可他内心波动幅度,大概比其他三个人加在起还要大——看着稳重妥帖,把文怡迷魂不守舍厉向东,苏晏忽然想问厉建国,他究竟是怎把儿子教得理智成熟,同时自己还能突然年龄下线打开冲动幼稚模式?
比如现在。
乎马上就要冲破胸腔情热。
二十年过去,现在他,终于有点点能感受到那些句子中朦胧含义。
他开始清晰地认识到,对于人类来,说并没有什永恒。
时间对谁都公平。
连苏晏都不能网开面。
这本来没什。
但文悦母亲也会去。
厉建国就不乐意:苏文悦母
他看看桌子对面眉间微翳苏晏,又看看身边盯着对方目不转睛父亲——后者面部目前生动得可怕,简直七情上脸,全是厉向东从未见过不敢定义表情——心想今天晚宴内涵真是大大地超越它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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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厉建国也觉得这种场合自己行为有点不合适,但他没有办法。
苏晏已经整整个月不理他。
拒绝见面。电话不接。消息不回。公事可能会遇上场合全让副总到场。到家门口堵人被管家拒之门外。连苏晏那个平时对他笑脸相迎小秘书都画风突变秒冷若冰霜。
都凶狠地瞪过他。也发消息和他说过有什之后再说。可桌面下膝盖还是不依不饶地缠上来。
苏晏差点不能保持优雅。
搞什啊!
儿子们还在呢!
能不能不要那为老不尊!
可就算这样,苏晏在他眼中还是最最好看。
就连眼角和靥窝边浅浅纹路,都让他心口突突发烫。
他忍不住偷偷用小指去勾苏晏平放在桌上手,压着嗓子气声唤他晏晏。
被苏晏“嗖”地溜开,狠狠地瞪眼。
苏晏大概整个餐桌上表情最克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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