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总觉得皮肤随时会燃烧。像
只被逼到角落里
小鼠。理智明明觉得这种时候应该就驴下坡，顺势把向东拐走，可脑中不断慢放向东把嘉音手移开动作，出口话又冲又急：“不要你送。
自己哪儿不能去，又不是没有钱，又不是没有脚……”
“但你坐不惯别人车吧。有点点不习惯味道就头晕要吐。”
“你车不是送许嘉音
？”
“帮他叫别车。”
所以这算什。你现在到底是记不记得，记得多少。文怡焦躁得很。插在口袋里手下意识地揪来揪去。
“是，楚总好，已经很晚您就不要特地出来趟。会照顾好苏总。”说着不等玉麟回答，直接摁掉电话。
文怡茫然地抬头。
向东站在他面前，高大挺拔，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片刻浅灰色沉默。
“不是蹭饭。”向东先开口。
“说吧，在什地方。”
文怡不死不活地报餐厅名。
“怎跑到那个地方去？”玉麟问。
“吃饭。”
“这个时候你不是该在公司里加班到加到吐血吗？还有闲情逸致跑那远吃饭？他请你？”
晰，颠三倒四。
向东却像是没有注意般，陪他问答，聊得像模像样。
直吃完甜点。
向东起身送嘉音，文怡才想起：刚刚是坐向东车起来，自己车留在向东办公室楼下。
他不喜欢坐外人车。
“还是说，”向东见他不回答，又凑得更近点，“你要楚总来才肯走？”手臂撑在文怡沙发旁边。
文怡有点跟不上这话题变换。发现光线忽然暗条
“什？”文怡还是没回过神。
“你不是来蹭饭。”向东向前步，在他面前蹲下来，抬头盯着他眼睛，“你是客人。”
距离太近，姿势太亲昵，话语又太有深意。
文怡控制不住地脸热，别开视线：“谁要你请，又不是吃不起。”嘟囔声音含在口腔里又轻又绵，“你怎又回来。”
“送你。你车还在停车场里。”向东回答贯简练。但如今听来总觉得每句都有深意。
“想多。”文怡往大厅沙发上靠，“他请许嘉音，硬来蹭饭。”
“哎，你等下，”玉麟那边悉悉索索声音，大概是在找衣服和车钥匙，“五分钟后出门，距离有点远，过去大概半小时，你再点个甜品什……”
玉麟那边话没说完，只手伸过来，从文怡手里把手机抽走：“您不用麻烦。负责送他回去。”
文怡没反应过来。
那边楚玉麟愣下：“厉总？”
想想只得又打给楚玉麟。
“谁昨天晚上才和说‘向东不样’来着？”玉麟接起来根本不问是谁就笑出来，“咱们俩难兄难弟，方唱罢你登台，谁都别笑话谁……”
“就是不样。”文怡打断他，下意识地嘟起嘴，“向东好得多。”
“当着他面你敢叫他向东再说。”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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